陆赫扬从许则手里接过盒子,食指压住盖子合上,然后说:“怎办,徽章没有带过来。”
“等从战区回来,再给。”许则停停,问,“好吗?”
没有回答,陆赫扬摘掉许则眼镜,按着他后颈将他压下来点,和他接吻。
只是碰碰唇,许则就脑袋空空,忘记呼吸也忘记闭眼睛,陆赫扬于是停下来,亲亲他左脸:“不影响你,等会儿怎去机场?”
“会有军医院车来接。”高中时每次相处时间都像是偷来,现在
“以后还会送你花,不要觉得可惜。”陆赫扬完全看出许则在想什,从花束里抽支栀子花出来,“舍不得话就带支走吧。”
许则马上把那支栀子花用报纸包起来装进书包。
他又在书包里面找找,手迟迟没有拿出来,陆赫扬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动作,问:“怎?”
犹豫过后,许则拿出只黑色丝绒盒。
陆赫扬扫眼,拉过许则手,带着他侧坐到自己腿上。许则依旧对这个姿势感到紧张,他僵硬地打开盒子,那枚崭新银蓝色徽章躺在里面,干净闪亮。
何欣喜、庆幸或满足,第种出现情绪是后悔,他很少为件事情后悔。
陆赫扬想起八年前出院时隔着栏杆与许则短暂而陌生对视,到再次相遇后许则每个欲言又止表情、眼神。这个像蒲公英样alpha,飘零,沉默又不求回报,什都得不到也没关系,点都不会因此埋怨。
不需要陆赫扬道歉,陆赫扬也不该为此道歉。许则摇摇头:“每个人都要顾及到,本来就是很难。”
“但那个人不应该是你。”陆赫扬说,“有预想过会受伤,想着醒来之后也能安慰你,或者就算没有解决家里事,分开也会去找你,只是没有想到会失忆。”
许则却说:“没关系,现在补上。”
做不到像陆赫扬送徽章时那样大方自然,许则只是没有什底气地问:“你要吗?”
他担心这样会不会太急,也许等多见几次面再送会比较好,可是马上要去战区,下次见面不知道会在哪天,许则等不。
“刚拿到就要送给吗?”陆赫扬微微抬头看他。
“嗯。”许则确定地点点头,“大概要等博士毕业时候才会用到。”
他其实想把奖杯也送给陆赫扬,但那个太大个,不方便陆赫扬携带。
“还有之前。”陆赫扬和他分开些,两人面对面站着,陆赫扬继续说,“问你为什说们是不重要关系,问你为什要忘掉易感期事,那些质问和不礼貌,向你道歉。”
在听到蒋文给录音前,他将事情想得过于简单,以为只是纯粹家庭阻力,以为只是寻常分手和再见,直到离真相越近,他意识到自己对许则说话、做事,或许是另种形式伤害,即便许则从不介意。
今晚事已经超出承受范围,许则反应跟不上,只本能地喃喃说:“不要道歉。”
陆赫扬就笑下:“好,先不道歉。”
要带东西很少,点换洗衣物,点洗漱用品,行李箱只塞半满,被拎到门边放着。许则开始对着那束栀子花陷入苦恼,他不舍得把花放在公寓里等待枯萎,但如果带去战区,又不太合适。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