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抬起头,两个人头盔结结实实撞到起,发出清脆又短促声响。
“……你他妈,”苏星被这下撞得头晕,他扶着头盔甩甩头,“傻啊!”
贺迟怔两秒,笑出声,红灯转绿,他说:“抱紧,出发喽!”
贺迟载他找家面店,点两碗榨菜肉丝面。
面还没上,苏星只手支着下巴,直愣愣盯着贺迟看。
他掌心有道浅浅痕迹,不是很长,只是蹭破点皮,连血都没有出,只是伤口附近皮肤上泛出不明显浅红。
不是什严重伤口,贺迟大清早悬着心总算落下。
“哥哥给你呼呼。”
贺迟摘手套和头盔,捧着苏星手,在他掌心哈两口气。他早晨出门急,没来得及刮胡子,又短又硬胡茬蹭在掌心上,扎很,苏星缩回手,在贺迟下巴上轻推下:“胡子,蹭痒。”
“行啊小家伙,还嫌弃呢?”贺迟捧着苏星脸使坏,用下巴在他脸颊上蹭来蹭去,问他,“这样是不是更有男人味?”
苏星出门时候是六点刻,天边有点朦胧白光,灌木叶片上落着灰,昨晚落叶还没来得及清扫,苏星踩脚,咯吱破碎声响地。
路上没见着什人,他背着书包,出如意区,走到个十字路口,远远就看到前方有道强光逐渐靠近,划破晨雾,机车引擎声越来越清晰。
贺迟带着头盔,开着摩托车,朝苏星挥挥胳膊。
苏星在马路边朝贺迟喊声:“红--灯--”
贺迟在马路那头停下车,单脚着地,掀开头盔前盖,看看左右没人,也回声:“没人等什红灯!”
贺迟拿两副碗筷,用热水在碗里烫烫消毒,边说着:“会儿还是得去买点药,别看伤口浅,也可能感染。”
苏星静悄悄,点回应也没有,贺迟抬眼,才发现苏星正眼也不眨地盯着他瞧。他拿勺子在苏星脸前晃晃:“呆头鹅,看帅哥看傻?”
“不拿药,”苏星说,“看你就够。”
“说什傻话?”贺迟在他鼻尖刮下。
苏星靠在椅子上,神情放松:“不管大伤小伤,有多疼,看
苏星笑着躲开,戴上贺迟给他买那个粉色头盔,跨上后座,两手环着贺迟腰,手掌插进他外套口袋。
贺迟车前段时间刚送去改装过,换排气筒,车身也重新刷漆,原来那只张牙舞爪金色虎头没,颗五芒星取而代之。
信号灯又开始变红,贺迟问:“还有四十秒,怎办?”
“等等。”苏星靠在他背上回答。
“亲个嘴吧,”贺迟偏过头说,“还有三十秒。”
“监控啊傻逼!”苏星说。
两人隔着条十多米马路互相望着对方,贺迟脸在薄雾中还有点模糊,苏星仔仔细细盯着他看,贺迟眼底浮起笑意,在他胸腔里敲出片涟漪。
红灯秒数从30跳到10,信号灯上红色小人标志开始闪烁,倒计时只剩三秒,苏星抓着书包带迈开腿跑起来,贺迟坐在车上,张开双手迎接他,等苏星过来,贺迟扣着他后脑,把将人揉进自己怀里。
“哪里受伤?”贺迟轻叹口气,“还疼不疼?”
“手上。”苏星闷声应他,张开手掌给他看,“刚才疼,现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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