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标准也忒低吧,”贺迟撇嘴,“怎着也得定个三四米啊。”
“哦?”苏星挑眉。
“得令长官!”贺迟挺直脊背,“坚决贯彻落实超过米五就不跳战略!”
“很好,很乖。”苏星拍拍贺迟头。
“那要是想你怎办?”贺迟委委屈屈地问,“你又不让跳窗子。”
其实他真算是逃出来。
贺州撑不住,吃完饭就回房间休息,关欣欣和贺磊在楼下客厅里守岁。
贺磊这位商业精英有点奇怪,就是他迷信。大到公司新址、小到家里个鱼缸摆放都要找风水大师来指点,他坚持除夕夜这晚家里人谁也不能离开房子,否则这个家新年就会散。
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那个家根本不算是个家。
贺迟房间在二楼,院子里有颗树离他房间窗户很近,他踩着空调外机爬到树上,再从树上跳下来,出门没惊动任何人。
“哟,别人看晚会,家苏老师听晚会,牛啊!好听不好听?”贺迟问。
苏星本正经地回答:“好听,底下观众笑得抑扬顿挫,特来劲儿。”
“……”
贺迟和苏星对视眼,几秒后起笑得前仰后合。
“你怎出来?”苏星问贺迟,“不是去你妈那边吗?”
嘴上啾下。
贺迟很满意,眯着眼拍拍自己裤裆。
“……”苏星瞥他眼,冷笑说,“……警告你别得寸进尺啊。”
贺迟干笑两下,立马去捡鞋。
他开车载着苏星到桐山溪畔,几个月前还是脏乱差地方,现在俨然成个景致优美小公园。
“会去找你,”苏星认真地说,“如果你被困住,就等着去接你。”
贺迟心里暖,把苏星手揣进自己口袋里,笑着说:“行,就是那公主,你就是那骑士,你骑着白马来城堡解救。”
“城堡那多房间,怎知道哪个里面
“难道你就不想见?”贺迟问。
“想。”苏星看着他,点也不扭捏,坦坦白白地说。
“那不就得!”贺迟捏着苏星小指头,“只要你想见,再高楼都能逃出来。”
“傻,”苏星扣住贺迟手,和他掌心相贴,“楼高超过米五就不许跳,听没听见?”
米五?谁家楼能比米五还低啊?
贺迟笑笑,说:“逃出来啊!住八十八楼,拿着把雨伞做降落伞,从窗户跳就咻地跳下来。”
苏星听就知道他在满嘴跑火车,顺着他话说:“这厉害?”
“那可不是,”贺迟打个响指,“武打片都拍不出英勇身姿。”
“是是是,好莱坞两亿请你去做动作指导,被你当场拒绝。”苏星笑着臊他。
贺迟自己都不好意思,把搂过苏星肩:“小家伙你磕碜谁呢?和这儿讲相声呢?”
溪边人很多,大多是他们这个岁数年轻学生,成群结伴挥舞着烟花棒自拍,在孔明灯上写下愿望。
两个人肩抵着肩在溪边坐着,贺迟吐槽说今年春晚贼几把难看,他在房间里拿手机流量看,简直是浪费钱,又问苏星看没。
苏星点点头,紧跟着立马摇摇头。
贺迟给看乐:“你这点头摇头模仿不倒翁呢?”
苏星解释:“在厨房吃饭,开着电视就听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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