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嗤”声,转转手腕,问贺迟:“试试?”
“试试呗,”贺迟眨眨眼,凑到苏星耳边小声说,“用小嘴巴试还是用小屁股试?”
苏星面无表情,在贺迟脚背上狠狠碾下。
贺迟笑得前仰后合。
苏星有时候觉得自己还挺牛逼,这天天过都难成什样,他和贺迟就和流浪汉似,落魄地坐在犄角旮瘩里吃炒饭,就这样两人还能若无其事地开玩笑。
放学后,老头子打电话回来说教育局有个紧急会议,晚点回家。李浪在客厅看电视,等又等,少儿频道动画片都播三轮,他爸还不回来,他坐不住,打个哈欠,回房间看漫画去-
李浪没有如愿等到他老爸回家,贺迟那边却意外地接到个电话。
他放学就朝医院赶,路上打包两份炒饭和瓦罐汤,和苏星蹲在楼道里吃晚饭。
苏星把炒饭里洋葱末挑出来给贺迟,贺迟边嫌弃他挑食,边把自己那份饭里瘦肉夹到苏星碗里。
“多,吃不。”苏星说。
脆闷头睡。
开学这天,他爸说他头发染乱七八糟不像话,大早把他从被窝里薅起来,送去剃个光头又扔中去。
李浪顶着个锃光瓦亮大脑门,进教室就见着坐在第排周谨言。
周谨言愣几秒,张口第句话就是:“你头怎秃?”
李浪:“……你他妈能有点重点吗?”
他天生就没点亮“苦中作乐”这个技能点,苏星以前直觉得苦就是苦,硬要往里面加点儿“乐”压根就是自欺欺人,这就像是掺糖狗屎,本质上它还是坨屎。
如果说他身体里有“酸、甜、苦、辣”四个按钮,其他三个钮都要被按烂,就在他被酸手脚发软、被苦浑身打颤、被辣眼泪直流时候,贺迟突然出现,大手挥,把“甜”这
“吃不也得吃!”贺迟瞪他眼,“你自己看看你都瘦成什样,瞧见没?你就和手里这跟筷子似,都不用力,轻轻掰就能把你掰断。”
“也能把你掰断。”苏星吃两口炒饭,突然说这句。
“哟,牛起来?”贺迟放下碗筷,攥紧拳头伸出手臂,展示自己结实肱二头肌,得意洋洋地说,“看见没?你那小胳膊还想把掰断?够自信啊?”
“掰下面。”苏星笑笑,往贺迟胯下瞟眼。
“啊?”贺迟愣愣才反应过来,拍拍自己裤裆,大言不惭道,“老子这是擎天巨柱,是你这小奶壶能弄断吗?!”
周谨言才反应过来,瞪着眼说:“你怎来中?!”
李浪总算见着个能说话人,把他觉得不对劲事儿股脑和周谨言说,包括他爸突然不让他和贺迟来往、把他调到中、贺迟找他借钱、和昨天不经意间瞥见那份文件。
“快动动你中学子聪明小脑袋瓜子,”李浪揪着周谨言卫衣帽子晃来晃去,“搞清楚这到底咋回事啊?都晕!”
周谨言被他晃得眼都花,在他手上拍几下,丧气地挠挠头说:“也搞不懂呀!给阿星打好几次电话,找他出来自习,他都说要打工没时间……”
两人合计半天也没理出个头绪,李浪决定晚上回家找他爸问清楚,非得弄明白到底是怎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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