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沉默片刻后开口问:“还想喝水吗?再喝点。”
“每天……都梦到你爸爸……”苏红颤抖着抓
苏红眨眨眼,下巴轻轻点点。
苏星和贺迟左右架着苏红胳膊,小心翼翼地把她扶起来,又在她背后垫两个大枕头。
“今天感觉有精神。”贺迟笑着说。
苏星接杯热水,又往杯子里掺些凉水,他试试水温,把杯沿轻轻贴到苏红嘴唇边:“喝点水。”
苏红小口小口地喝半杯水,又舔舔嘴唇,贺迟抽张纸巾给她擦嘴,把她粘在嘴边发丝捋到耳后。
两个人草草解决晚饭回到病房,贺迟坐在椅子上做作业,习题本搭在大腿上,他人高腿长,这个姿势看起来怪憋屈,苏星让他先回去,贺迟说再做套理化题。
苏星拗不过他,去楼下小超市买张小板凳,贺迟人坐在小板凳上,本子放在塑料椅上,能好受不少。
下午医院来通知,让苏红明天进icu,苏星倚在床沿,给苏红擦身体乳。他把乳液挤在掌心,虎口卡着苏红胳膊往下抹,皮肤上因为干燥泛起白色死皮被抹平,好像是即将枯萎枝干又有生机。
擦完乳液,苏星照着护士教他手法给苏红按摩小腿,不知道是不是力气使大弄痛她,她小腿肌肉突然绷紧,脚踝扭扭,喉咙里发出声低低呼声,缓缓睁开眼睛。
“阿姨醒。”贺迟惊喜地说。
个钮“啪”地按亮,他终于尝到甜滋味,浑身细胞都膨胀着,跳跃着说还想要更多。
生物学上把嗜甜定义为种生理反应。贪恋甜食会造成生理和心理上依赖,如果让动物习惯性地摄甜,就会对它们大脑产生刺激,令它们感到快乐。旦停止供应,它们就会感到痛苦烦躁、难以忍受。
完,原来贺迟这傻逼直在用糖给他下毒。
“看什?”贺迟发觉苏星歪头盯着他瞧,于是点点他脑门,板着脸唬他说,“好好吃饭!”
没想到苏星倾过身子,在他脸上啵唧亲口。
苏红在床头靠会儿,原本有些急促呼吸慢慢均匀些,看上去不像前几天那样虚弱。
“能说话吗?”苏星问他。
“想……”苏红有些艰难地张嘴,“回家……”
“嗯,”苏星点头说好,“病好就回家。”
“不治,不想治……”苏红小幅度地摇着头,“你让回家……”
苏红天有十七八个小时都在昏睡着,偶尔醒过来会儿,连话都没力气说。
苏星把她裤管拉下来,盖好被子,双手撑着床头,俯身问她:“渴不渴?要喝水吗?”
苏红睁着眼,直愣愣地看着苏星,他瘦,脸颊上点肉都挂不住,颧骨高高地突起,也憔悴,点精气神都没有。
苏红眼眶发酸,手指动动,指尖揪着苏星衣袖扯两下。
贺迟放下作业本走过来,问:“阿姨是不是想坐起来?”
这个猝不及防吻弄得贺迟愣,傻笑着问:“干嘛亲。”
这口亲完,苏星也傻,他也不知道为什,看着看着就鬼使神差地凑上去。
他埋头吃饭,小声说句:“你甜呗。”
贺迟笑出声,摸摸脸说:“蹭脸油。”
“闭嘴!”苏星红着脸瞪他,“好好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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