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扔着条白色小方布,是家里洗碗布!
“你拿它擦地,”苏星压着火气,面带微笑地问,“那请问拿什洗碗?”
“”
贺迟从这句话里只抓到“洗碗”这个关键词,他
这回贺迟隔得有分多钟才回消息说:
“错,真错,早上出门发现没带手机,回来拿来不及脱鞋。因为想着乖宝还等着热乎乎奶黄包,秒也不敢耽搁,所以才不脱鞋。”
这套因为所以有理有据,逻辑严密,苏星差点没被气笑。
他盘腿坐在床上,把手机调成静音,扔到边不理贺迟。
又过几分钟,房门被打开条缝,贺迟探进来个头,委委屈屈地说:“地擦干净,干净能映出人影,恭请苏老师检阅。”
贺迟:“”
苏星嘴里叼着半个奶黄包,手拿着豆浆,另手撑着门框,静静看着贺迟。
贺迟:“乖宝你先吃包子,进去吧,乖。”说完主动把门关上-
苏星思考上午这个问题该怎解决,思来想去还是觉得难,比体能考核还难。
他和贺迟相处这久,说从来没生过对方气那是假。但苏星生气好哄,贺迟抱着他耍个赖卖个乖,他气也就消差不多;贺迟生气更好哄,只要他主动点儿蹭到贺迟怀里拱两下就行。
以为贺迟真洗拿去晾,不知道贺迟偷偷塞到那个犄角旮沓里,早晨又掏出来接着穿;厨房瓷砖地上还留着串灰扑扑鞋印子,估计是这家伙清晨穿完鞋准备出门,发现没带钥匙,又懒得脱鞋,干脆故技重施,踩着外头鞋直接进房取钥匙
——世界上哪有什十全十美恋人?只有邋遢不爱卫生还臭屁厚脸皮死不改正男朋友。
苏星沉着脸,言不发地拎起自己那袋奶黄包,转身就往房间走。
贺迟下还没反应过来,刚才还好好要亲亲要抱抱,窝在他怀里又听话又乖巧,软不像话。这会儿功夫怎说变脸就变脸?
他跟在苏星后面说:“奶黄宝怎回事儿啊?你不”
他人高马大,个头就快赶上房门那高,却憋憋屈屈地缩在门边。头发乱糟糟,嘴角往下苦兮兮地耷拉着。
苏星到厨房看,地果然干净,贺迟牵着他手边晃边讨赏:“亮不亮?白不白?”
“你拿什擦?”苏星随口问。
“那个呗。”贺迟下巴扬。
苏星转眼看,刚消下去火“噌”地又冒起来。
但这事儿从根本性质就不样,他和贺迟是要长长久久辈子黏在起,这个问题不解决,两人迟早要吵架。
他生小半天闷气,显然贺迟还不知道苏星为什生气,发来微信问“怎不开心”。
苏星回:你自己想。
贺迟秒回:想不到,哭唧唧
苏星冷哼:厨房地上脏鞋印怎回事?
房门“啪”声关上,贺迟吃个闭门羹,不尴不尬地挠挠鼻尖。
“出来,”贺迟敲门,“咱俩谈谈!”
房里点动静都没。
“贺苏氏,”贺迟想着这不行,必须在这个家里树立起他威严,重振夫纲,他正正衣领,刻意把声音压低,“警告你,你越来蹬鼻子上脸啊!给出来,撸起袖子打架!你男人打得你服服帖帖!”
这回门开,秒都不带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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