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方斐仰起头望向他。
灯光晕染成片湖泊,杨远意朝他俯下身。
方斐闭眼,往前不自觉凑。
后脑被托住时还有些不真实,舌尖尝到威士忌,他呼吸顿顿。唇缝被舔开,杨远意缠绵地吻着他,手指揉进乌黑发间然后路按到脊骨最上端,挑开衣领,测量方斐锁骨般,腕上琉璃珠磕磕绊绊冰冰凉凉,激得他喉间颤抖。
这个吻很深,方斐呼吸不畅也还仰着头配合,杨远意放开他时,方斐感到本来快挥发酒精好像下子又重新集聚,机械地端起杯子又喝口。
杨远意不太在意地举起杯子,方斐便和他碰碰,匆忙端起来喝大口。
威士忌味道涩,带点酸,划过喉咙时股刺激酥麻直冲天灵感,方斐差点被呛到,用力忍,听杨远意笑着说:“不能喝酒还喝这猛?”
他眼泪都出来,伸手去擦,半闭着眼视线模糊,触碰到眼睑却并非自己。
杨远意半侧身,横过来右边膝盖几乎贴着方斐大腿,他手端酒杯,手轻轻揩掉方斐眼角湿润,又贴贴,安抚小动物那样揉两下。
酒味绕在喉头不散,这会儿方斐才感觉到微醺甘醇。
些细节,话多,自己不睡也不让睡……傻站着干什,坐。”
他说话自有股笃定,尽管温和,到底是命令口吻。
方斐惟独听杨远意这样语气不反感——他本是很讨厌被别人指挥性格,无奈人类总爱双重标准——他坐到小沙发上,单人位子,看着杨远意。
威士忌杯被往方斐面前推点,杨远意站起身,看似随意地靠在那张小沙发扶手。宽大设计让杨远意半靠半坐姿势也变得自然,他伸长腿,只手扶上沙发背,好像把方斐圈在自己气息中。
富有攻击性动作,方斐反而更放松,这让他感到他和杨远意之间好像并没有随着时间流逝而有所改变。
威士忌见底,他看向杨远意,没什血色脸上多片潮红醉意。
嘴唇都
他酒量差,也不会喝,每次都是用酒精壮胆。这会儿察觉杨远意示好,方斐试探着握他手腕,用双手圈住凸出腕骨,捻着杨远意戴串琉璃珠。
红色香灰琉璃,方斐晓得它是出自曾经皇家寺庙,不名贵,更不难请。杨远意什都有,平时戴表,但这串琉璃珠从来没有摘下来过,方斐之后偷偷搜这颜色寓意,然后对着网上解释啼笑皆非。
红色主姻缘,这两个字和杨远意格格不入,几乎可以说玄幻。
照理说戴这久随身物,又和寺庙相关,应当是十分宝贝地不让别人乱碰。方斐知道红琉璃意思后看它横竖不顺眼,冒犯地去摸。
杨远意倒是点不介意,还问他:“要不要脱下来给你玩?”
甚至那句“不再联系”话都在悄然变作空谈。
他们单独相处时间有限,大部分都在床上度过,否则就是聊剧本、台词和剪辑。现在脱离合作关系,还没有发展到身体程度,方斐不知该说什。
好在杨远意知道他不是多话性格,和他喝两口酒,主动挑起话题。
“为什大半夜不睡觉?”他揶揄地笑笑。
方斐选择隐瞒事实:“白天睡得有点多,晚上……看东西,怎都睡不着。”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