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斐缩在沙发上,枕着个靠垫困得睡过去。
等杨远意冲洗完走出浴室,电视里已
“杨老师。”方斐沙哑地喊他,“……站不起来。”
他不常常撒娇,难得卖软就令人心疼,杨远意脚步停,走到他面前打算扶方斐起来。
看他那副可怜样子,杨远意想想,比划下两人之间身高差后干脆勾住方斐膝弯,呼吸停顿,轻而易举把他打横抱起。
方斐霎时全身僵硬。
他身高米八还多点儿,自然比不上杨远意但在普通男人里绝不算矮,也没谁会觉得他瘦弱。生平第次被公主抱在这种时候,方斐赧然,把头往他颈窝里埋。
“……分。”方斐艰难地说,“有段日子。”
“伤心吗?”
没料到杨远意会问,方斐双眼发直片刻,摇摇头。
他不知自己表情在对方看来有些凄惨,杨远意抱着他,安慰般亲他眉毛喃喃:“见那天你即兴演出,还以为你对他……”
最后几个字太模糊方斐没听清,发出个鼻音,很快又被他吻得深深陷落。
有点肿,方斐拿玻璃杯冰着,始终不说话。
到这步,再发生点他期待事就顺理成章,杨远意挤着他到小沙发上,手臂在方斐后腰爱抚,轻而易举地把他抱在自己大腿上坐着。
吻再次贴到颈间,杨远意细密地亲他喉结,感觉方斐抖得越发厉害。正意乱情迷,他却开口问件十分奇怪事。
“你和男朋友分手?”
杨远意说这话时还微微阖眼,鼻尖擦过方斐锁骨窝。
“……可以自己走。”他小声逞强。
“闹呢?”杨远意笑,搂他后背那只手拍他下,“抱好。”
方斐抱他,躲在阴影里忍过眼角酸胀。
无论在家里还是在学校,或者和夏槐在起,方斐似乎永远都是被依赖和倚靠角色。惟独和杨远意这段没名没分也没什实质感情关系中,杨远意始终无微不至地照顾他,哄他,接纳他说不出口别扭。
洗完澡,天完全亮,套房落地窗正对朝阳,深蓝色苍穹被橙红朝霞点点侵蚀。
眼前水晶灯光乱晃,印花夸张地毯朝他倾倒,方斐头晕,威士忌后劲儿让他分不清东南西北,只记得后来不小心打翻剩下半瓶山崎,全浪费。
酒液裹上小腿,他身体很轻,睁开眼,做梦样地看见杨远意握着踝骨,垂眼舔掉往下淌威士忌。
地毯弄花,汗液,酒,乱糟糟大块污渍。
等结束时方斐T恤被揉得不太能看,他抬起身,想到沙发躺躺但下半身没什力气,保持某个姿势太久,大腿突然放松后内侧肌肉有点痉挛。
他只好半趴在沙发上,要跪不跪地侧过身看杨远意扔掉大堆纸巾和塑料包装,捡起酒瓶。
方斐“嗯”声,不像答应反而在疑惑。
“前几天有个饭局,看他跟着陈遇生。”杨远意如同诉说平常小事,“陈遇生眼里揉不得沙子,他能走到这步,想来和你应该不是分手就是快分。”
方斐突然愣住。
他没想到夏槐会结识陈遇生——烁天当家人,不到四十,英俊又慷慨,是金主界不可多得模范人物——从杨远意这儿听见,难免可笑可悲。
被亲吻时走神,杨远意不满地咬他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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