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物有
想法，杨远意很感兴趣：“你想看哪
部？”
“《暗恋者》。”
方斐说完，杨远意沉入阴影
那只眼睛泛起瞬亮光，但他看不透杨远意表情，好像没什
变化，却明显感觉到对方有点抗拒。
然而好在只有点。
他唯恐杨远意没听懂，拿同名电影搪塞自己，难得固执地说：“你导那部。”
顿饭虽然沉默，气氛却不错。
收拾完餐桌，杨远意靠在岛台边说：“投影调好，你过来？”
现在搞个投影在家看电影并不稀罕，但方斐走进房间，仍被杨远意那块透声幕和堪比影院全套音响震惊下。不过杨远意毕竟是电影导演，做个专业级别家庭影院合情合理，方斐收起惊讶，脱鞋，踩上那层厚厚地毯。
空调开得很足，会有点冷，灯光昏暗得恰到好处，桌上摆着瓶酒，两个玻璃杯。
杨远意正在挑电影，他收藏几乎覆盖面墙，从老式录影带到蓝光4K碟片应有尽有。他陷入纠结，拿着两部电影转过身：“你选？”
杨远意不做饭，冰箱里食材却很齐全。
个头颇具分量罗氏虾不需要复杂调味，直接白灼，配葱姜醋蘸料，还原鲜甜本味；切成两指节长猪小排腌制完毕，炒出红亮糖色，煨至外酥里嫩，轻轻拽就能脱骨；余下大骨用砂锅炖，秋天最好吃莲藕，再加把雪豆起炖到软烂，香气四溢；最后搭配道简单辣椒炒凤尾，当做餐桌绿色点缀。
方斐找圈没发现米缸，看上橱柜手工面，煮好放凉，青豆、玉米、鸡蛋、火腿碎与番茄炒作拌料，盖在面条上。
夜幕初降时，他们把黑色大理石岛台当做餐桌，面对面安静地吃顿家常饭。
杨远意剥只虾，裹上蘸料，动作自然地放进方斐碗。刚吃虾，又是块糖醋排骨，勺雪豆莲藕，方斐到后来都不用自己夹菜。
“没看过吗？”杨远意反问他，呓语样。
“看，所以知道剪段。”方斐说，不自觉地双手握在起，拨出心底残留眷念，“当时……以为不会再见面，就买票。可是感
方斐发现，杨远意有点轻微选择恐惧，所以无论他答案是什杨远意都会高兴。
只是不想自己做“取舍”。
也不知这是否同样为杨远意性格里多情部分。
部是上世纪50年代挪威拍摄黑白电影，两个女人做主角，故事充满生命力；另部是前两年在欧洲大获好评德语片，反战题材，摄影与美术极其优秀。
方斐哪个都不爱看，他没有迎合杨远意，尝试着问：“能不能
选另外？”
他像投喂家养宠物，有什好吃都会喂口，并且不介意对方挑食。在方斐欲盖弥彰地躲掉雪豆后，杨远意也不劝他“营养均衡”，只细心地在下次只给他舀莲藕和汤，同时夹走拌料里方斐直不吃青豆。
方斐不知道怎拒绝杨远意，又或许他本不用拒绝。
情人和宠物很相似，都被豢养。
他自定位清晰，需要避免太看重杨远意温柔，与此同时，被优秀、英俊同时更成熟男人宠着，方斐很难不甘愿被他掌控。
更别提和杨远意有段旧情，纵然只有肉体关系，也足够方斐沉浸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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