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清醒，也很盲目，就是爱你。不想听就把踢出剧组吧，或者也再不理，都可以，但是你别管会不会反悔。”
卧室很窄，他却像在对全世界宣告。
时间似乎变得极慢，方斐听见杨远意呼吸越来越长，裸露在外
皮肤感觉到
冷。他想往回缩，但死扛着，
定要先等来是或否答案。
杨远意目光闪闪：“万你发现不值得，又要怎
办？”
他总想得很多，方斐噎住，诚实地摇头：“那也比直躲着强。”
那没有结果也无所谓，人活着不定所有问题都要找到答案。
就在进组那刻，或者更早，他就已经偏离跟夏槐继续在起可能性。方斐清晰地知道无法长久，没有杨远意也有其他人。
等遇到杨远意，就注定不会有其他人。
给他点时间。
“可是时间不等。”方斐说。
方斐突然问：“杨老师，不能喜欢你吗？”
听上去那绝望，好像他已经豁出去，抛下切，却得不到任何奖励。
“不是要给你时间吗？”杨远意还冷静地跟他分析着，“现在看来你受前男友刺激，还没到那个程度，你清醒会反悔。”
他们紧贴彼此，在某个瞬间却又变得遥远，直到方斐看见杨远意表情。
他是有点难过。
话语，全部终结于突如其来温暖怀抱。
杨远意亲亲他通红滚烫耳朵：“嘘，不要说。”
方斐依旧剧烈呼吸着，心跳飞快。
四肢力气不足以支撑他回以拥抱，他根本没印象刚才每个字，只感觉拥抱带着晚风冷冽，可热度却刻不停地如潮汐涌向他，包裹他，容纳他所有悲哀。
杨远意低声：“你先冷静点儿。”
“有时候坦诚太多不定是好事。”
“知道。”
杨远意又沉默会儿，自言自语地感叹：“……年轻真好。”
方斐没听清，疑惑地发出声鼻音。
“睡吧。”杨远意笑，把他往被窝里按，“小心着凉。”
杨远意拍打他肩膀指尖停半拍。
方斐：“你也不等，再不说，拍完电影你会不会又喜欢别人去？”
杨远意安静凝视中，灰蓝色冬天正点点融化。
握着他手有些松动。
方斐反手抓紧杨远意，他捧出年轻炽热心。
不知为何，方斐忽然无比轻松。
什叫“反悔”，又为什说“不喜欢”。
他自欺欺人太久，终于骗不下去。
起先他积压在心里情感并不想被杨远意感知，可这个夜晚太混乱，他在某个瞬间突然决定：从今天开始不再逃避隐藏，哪怕只有十分之希望杨远意回应他。
方斐能从杨远意对曹歆然态度里发觉对方或许不愿意坦诚地表达爱意，可自洗脑良久，他还是当不合格宠物情人。
有话彻底控制不住，方斐呢喃：“冷静什，就是喜欢你……”
“阿斐，你看着。”
他迷茫地抬起头，泪涔涔。
“们差很多，你以前也说保持现在状态就很好，为什反悔？因为受夏槐刺激吗？”杨远意握着他肩膀，直视那双深黑眼，“时冲动，还是深思熟虑，你想过没有？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
每句话就有次骨骼深处振动与他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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