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力过于集中，于是没听见身后熟悉
脚步声。
头发被轻柔地搅乱，方斐转过头，先看见
双长腿，裹在牛仔裤里。
方斐愣，视线向上移动，对上最特别眼睛。
夜
直到今天，赵荼黎从刚开始就状态奇佳，他也像突然对你来
往对手戏上
瘾。
起先跟着赵荼黎节奏，后来开始自发地去找感觉，和他飙戏，自身几乎与角色完全融合。快乐占据头脑四肢，连什
时候导演喊停都没听见。
条过。
“太厉害！”刘啸是鼓励派导演，坦荡荡地夸奖，“要是不喊停，你俩是不是能即兴发挥完整场？后面都开始编台词吧阿斐？”
方斐没意识到，后知后觉：“啊？忘，只记得角色。”
但之前沈谣头发好像没这长……？
正思索着，两人视线对上。
沈谣不闪不避，朝他笑笑算作打招呼。
……啊，被发现。
方斐尴尬移开视线，他内向惯，没敢直接回以同样热忱。
持致向前步伐，不倦怠地把这条路走得如想象般圆满。
杨远意对电影有热情，追梦时如同鹰，长久在高空。
他飞得太高，方斐想追上他。
这点心思作祟，进组以后方斐就把恋爱稍微放到次要位置，不怎去纠结离别。
但今天他始终有点心神不宁。
“谦虚方老师。”赵荼黎满头大汗，笑着随便擦两下，“进组以后拍得最舒服场，刘导，不是说，和阿斐对戏确实舒服。”
“喜欢就多合作呗！”刘啸乐呵呵地，“你俩主业都是演电影，以后还怕没机会？”
两个人你言语地夸得方斐不好意思，只会说“谢谢”和“真没那好”，局促无比地结束戏份，赶紧下场。
大夜时没谁是轻松，方斐争分夺秒地休息，顺便围观其他主演飙戏。
可能受他和赵荼黎这场刺激，几个主演都铆足劲儿，效果出乎意外好得很。刘啸在监视器后始终带着抹迷之微笑，方斐坐在近处看，情不自禁屏住呼吸。
难以名状心情，如果杨远意也来看看他，不用那光明正大，只给他个眼神，他可能笑得比赵荼黎还要放肆。
开拍第场就是他和赵荼黎对手戏。
这场戏冲突多，台词密集，肢体接触频繁。
刘啸电视剧爱用演员同期声，《光阴如火》也样，非不必要拒绝配音。但题材原因，又常出现大段台词，赵荼黎和方斐都是第次拍电视剧，最开始都压力很大。
方斐直有点怕这几场词多，担心NG频繁，很少在对戏中感到痛快。
大夜从凌晨开拍，方斐做好造型来到片场先喝温水润喉。
剧组多个人，姿势放松地坐在副导演那边，正仰起头和赵荼黎说话。聊到开心处，赵荼黎抬脚，鞋尖碰青年脚踝，对方随即皱起眉，看口型好像是骂句什，但赵荼黎反而笑得更大声。
那青年扎着半马尾，有种中性化漂亮。
他看着面嫩神态却很老成，桃花眼，睡不醒似半睁不闭，秀气眉拧在起，故作愠怒：“你烦不烦啊！——”
方斐见过他，初次是四年前金橄榄颁奖礼，最后次在金玫瑰那块大屏幕，宣布“最佳男主角”得主时青年微微诧异，然后如释重负地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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