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时候睡着都不知道,方斐自然也没察觉杨远意离开。他自闭地又躺会儿,终于认命重要面对争吵后第二天男朋友。
这看,还不如只当情人。
方斐头疼地想,他只当“男朋友”身份能让自己名正言顺地站在对方身边依赖他,却没发现它会带来更多束缚。
走出房间转圈,杨远意在书房看电脑,不时用张纸记录只言片语。
“早。”他对方斐说,头也不抬。
但意料之中,他压力太大或者胡思乱想时候就会失眠。方斐在片黑暗中听自己呼吸,把羊从1数到579反而更睡不着,有点想起床,又累得无法动弹。
不知到几点,方斐在极度清醒疲惫中差点眩晕,听见门锁被悄声打开动静。
他后背不自觉地挺直片刻,然后就感觉有谁在身边坐下,赶紧装睡,故意把呼吸拖成有节奏又长又缓。
手指克制地碰过头发,接着收回去。
这个房间里不会有第三个人,方斐在心里叹口气,祈祷他快走。
两人在地下车库里呆很久,方斐好像用光迄今为止积攒感情,发泄般地没声没息地哭。
最后快喘不上气,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个劲地重复:“你不能再骗,又没不许你干这个不许你干那个,为什你去见谁还要躲着?你不能边说是特别,边把和她们同样对待……没有下次杨远意……不会再、再原谅你!”
杨远意认真地哄,把他抱在怀里,下下地抚摸头发。
他任性充满孩子气并不令杨远意反感,只有心疼。
如果和俞诺有关,那他不见俞诺就可以吧?
“……早。”方斐回句,目光乱糟糟地四处跳跃。
宽大实木书桌厚得过于沉重,铅灰色电脑,黑陶花瓶,两三支雪柳绽放出细小白花,将书房衬托得越发冷酷。
杨远意戴着副银丝边眼镜,大约是新配,本就偏硬脸部线条越发如刀刻般凌厉。
场景和记忆
但杨远意这次似乎不能洞悉他想法——或者知道却拒绝执行——他直坐在原处,重心向左微微偏过去,手放在方斐后脑边上。
要是被他发现自己是装睡说不定又要聊些奇怪洞悉,他也不想在心结尚未痊愈时跟杨远意做爱,尽管后者可能让他们重归于好。
方斐装睡装得越发认真,偶尔动两下,仿佛梦中也不安宁,以为这样能让杨远意发现他“快醒”于是离开,但对方非但没走,还掖紧他被子轻轻拍几下。
干脆放弃挣扎,随他去。
思绪旦涤荡得简单后反而帮助方斐入眠,只是指尖和鼻腔又酸又胀感觉持续到第二天醒来。
就像那个台海夜晚,方斐第次因为曹歆然绯闻莫名地心情低落,那他可以换掉曹歆然,方斐看不见就不难受。
杨远意面面俱到,但在感情上错估自己,他只照顾方斐,却没想过他究竟做什方斐才会安全感急速跌落。
等方斐情绪稳定后同意和他回家时已经入夜。
杨远意下厨,给食欲不振好段时间方斐煮碗馄饨,海鲜馅儿,皮薄个大,唤起方斐胃口。他不提刚才所有,默默地把汤都喝光。
当晚方斐没和杨远意起睡,而是自己搬进次卧面朝墙壁闭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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