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还残留杨远意
体温，方斐低头认真看
好
会儿，某个小疙瘩随着这动作不复存在。他知道杨远意喜欢这个，不然也不会直戴。
但物品就是物品，不管它有没有纪念意义杨远意确实更在乎他。
“开心啦？”杨远意偏过头，自下而上观察方斐，“天夜，可算见你笑。”
方斐愣，才发现无知觉地扬起嘴角。
杨远意抬手揉揉那颗美人痣：“今天要去公司吗？”
杨远意直走在前面，他会追不上。
争执在时光面前也不值提，方斐慢半拍“哦”声，怔怔地站在原地，半晌也想不出体面回应。视线乱飞，最终落在杨远意左腕那串琉璃珠上，红色衬托他略苍白肤色，手背上青色血管隐约可见。
目光太专注，引起杨远意注意，他低下头看看：“怎
？”
方斐眼底映着那抹红：“这是谁给你？”
因为琉璃串与杨远意太格格不入，总觉得有另外纪念意义方斐早看不顺眼。
“嗯。”
方斐直起身，作势要走，却趁杨远意不注意勾掉他眼镜：“这是什？”
“诶……？”
“你怎也开始戴眼镜？”方斐说着就把银丝边眼镜往鼻梁架，他有轻度近视，想以此探测杨远意度数但完全没想到，“哎……这个……”
欣赏着方斐意外表情，杨远意笑起来：“所以
年纪大啊，不仅感情脆弱，视力也开始退化。你昨晚那出再来个两三次，可能就要急火攻心。”
中有所出入，方斐看圈，后知后觉：摆在桌面五颜六色、井井有条相框中间缺块。
他把那张有俞诺照片收起来。
多少感受到杨远意是用心，方斐也不太想跟他继续掰开揉碎算这些行为背后隐藏博弈，想：“那就这样吧。”
反正下不为例，再来次，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出什事。
窗户拉开点，让阳光全都照进房间。
说到这儿，方斐想起正事：“哦对，去，唐澳姐说谈工作。”
“好。”
“那差不多走。”跟他道别后走出两步，又想起什，方斐犹豫片刻依然回过头，“晚上没安排你就等吃饭，好
“没谁，随便买。”杨远意说。
“那你送给。”方斐问，像主动挑衅，“送不送？”
曾经若即若离时杨远意问要不要脱下来给他玩，方斐拒绝，怕杨远意只随口说而自己当真，会败掉杨远意对他好感。
可他现在不怕。
杨远意笑笑，没任何犹豫地除下，牵过他只手给方斐戴好。
“别闹。”方斐皱起眉。
杨远意从他脸上读到担忧，解释：“远视，十几岁就这样，没事。”
无法分辨真假，他明明记得杨远意以前从来不戴眼镜。想起方适平也是四十岁以后抱怨着开始有老花，看手机时皱着眉拿得很远……
岁月好似夜之间在杨远意眉眼间留下烙印，让人难过。
他们到底差十岁。
天气真好，阴霾无迹可寻。
方斐靠近杨远意，俯身从宽大椅背后面抱住他，脑袋埋在杨远意肩上。
头发被揉揉，杨远意顺势捏把他耳朵：“嗯？”
“头晕。”方斐瓮声瓮气地说。
“低血糖吧？锅里留粥，洗漱完去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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