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他对很多人讲过
，当着方斐，说过
次没得到回音，于是始终如鲠在喉。
方斐“嗯”声。
“剧本改过，主演
戏份要重拍，导演换风格估计也不样。”杨远意只字不提自己遇到困难，“就当新电影慢慢来吧。”
车子又缓慢地往前挪动两步，前方红色尾灯如同双哭泣眼睛。
方斐话少得可怜，杨远意说什
都像陷入棉花里
方斐没抬头，疑惑地发出声鼻音：“还要拍吗？”
“当然。”杨远意说。
“可不是……”
还没找到演员吗？
杨远意放弃似微微仰起头倚靠椅背：“这些天陆续和几个人见面。要不怎说选角也像相亲，照片、视频看着都不错，真见人却开始横竖觉得不合适……抱歉，扯远，最后还是定沈谣来试试，不过他没催着签合同，估计也可能拍不到最后吧。”
他当个配角就行，别太认真。
宾利里弥漫着股淡淡香水味，有专职司机。
这路注定不会安静度过。
刚拐上主干道，杨远意就从侧面抽出瓶纯净水无声地递给他。见方斐接，他才开始找他聊天：“这段时间在虹市拍戏，生活上，有不方便地方吗？”
“挺好。”方斐淡淡地说，目光依旧注视着飞速倒退窗外街景。
哪怕偶有疑问，也是带着强势。
现在，杨远意不确定语气让方斐没那难以接受。
只说分手，又没有不和他见面意思，人都在面前总不可能让杨远意走。
看在冰淇淋份上。
方斐说服自己，半晌后小幅度地点点头。
业内或多或少听说过沈谣不缺钱，选剧本很任性，连方斐都知道他恃才傲物，基本不拍商业气息太浓片子。
其他导演求也求不来人，在杨远意口中居然好像只能随便凑合下。
“连沈谣你都……”方斐有些好笑，“他可是国内少有天才。”
“没说他不好意思，但——”杨远意顿顿，到底没说破，“大家都需要磨合。”
因为不是他第人选。
杨远意笑笑，不勉强他和自己交谈。
车载音响音量开得不高，隐约是首钢琴曲，音符流水似淌过。周五夜晚，城市道路总是压力很大，上高架后开始堵车，司机将音量放得更小。
方斐听见杨远意呼吸声。
空气逐渐焦躁，他低头，给小艾发消息让她别担心。
“想着今天无论如何见你面，才借着章导名义来剧组。”杨远意突然说，截断还没打完文字，“明天
要回榕郡去。”
车不是杨远意自己，或许来自烁天分公司或者嘉尚，方斐没问。分开这段日子里方斐逐渐意识到杨远意真不是个单纯电影导演，如果他愿意，完全可以成为资本本身，这让杨远意挑三拣四底气很足。
所以他也越发笃定，就算自己不和他在起杨远意也不会太伤心难过。
会喜欢杨远意太多，无论喜欢他本人外貌才华，还是喜欢他背景，杨远意不会缺仰慕目光，少他个也没什大不。
假以时日，他能遇到更乖更懂事人。
杨远意没受过挫，现在找他玩旧情难忘，或许只是不甘心把戏，就像被俞诺拒绝后写出《岁月忽已晚》剧本，需要发泄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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