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买
奶茶，又满足对方合影
请求，两个女生说好多句“谢谢”，拿着拍立得给方斐签名。
送走她们后天色比刚才更暗。
拍照时闪光灯晃眼睛，方斐
时恍惚，并未立刻离开这儿。
轻轻脚步声靠近他很小心，被无视良久人点脾气也没有，观察方斐没表现出反感后，才喊句他名字：
“阿斐？”
方斐继续往前走，他看到地铁标志，还有100米远，下个路口就到。
他决定坐地铁而非打车，除晚高峰考虑外，还因为方斐完全不解自己人气——在他看来，自己只是个演过两部电影，参加过些杂志拍摄和访谈演员。出门在外，为避免麻烦戴口罩就可以，不必全副武装招人怀疑。
所以当在地铁站门口被两个女生略带忐忑地拦住询问时，方斐有点吃惊。
“是方斐吗……？”高个儿那个先开口，手指不安地绞着。
方斐眨眨眼。
《初出茅庐》取景地在虹市最有名文化街区之，百年前曾是租界，现在以洋房、梧桐和复古风情而闻名。
杨远意跟在他身后半米远，步调致，两人都走得平稳。
暮色四合，太阳早早地沉入高楼林立间缝隙，但夜幕却迟来，半晌只有黄昏朦胧，春夜天空蓝得深邃，偏又边缘处明亮，仿佛要从哪处窥见宇宙光芒似。
虫鸣蛰伏在草丛和墙角，偶尔声，是夏天即将抵达世界预演。
又是个拐角，暖色街灯明明灭灭，方斐停在信号灯下等着它变红。
口腔内侧刚被咬到地方舔着还有血腥味，已经不疼，可触感微妙，和周围完全不同。就像感情无法轻易在短时间内迅速清零，但也不能立刻释怀。
杨远意站在他面前，方斐不看他，望会儿人潮涌动地铁站出口。
“遇到粉丝以后最好别坐地铁吧。”杨远意问，“不介意话，
送你？”
以前他对方斐说话笃定口吻居多，因为知道方斐会怎
回答所以不给他选择，
不等他说什另个女生抢白：“、们都是你粉丝！”
她声音很小，唯恐招来更多人注意：“从《光阴如火》开始喜欢你，她更早点，看阿晖就记得你……们都很喜欢周驰那个角色，演特别好……后来去看《岁月忽已晚》……其实，今天是看见你新剧路透在这附近拍摄，刚好路过就想碰运气——”
方斐不擅长回应粉丝热情，比起她们长篇大论夸奖，单纯句“谢谢”太过苍白。他四处看眼，马路对面有几家装修精致饮料店。
“你们……想喝东西吗？”方斐问，“咖啡，奶茶？”
意料之中看见两个女生眼睛蓦地亮，表情不可思议刻，随后欣喜若狂。
脚边影子也恰如其分地不再靠近方斐。
右边耳垂因为灼热视线发烫，方斐神态自若地站会儿，竭力忽视他，可杨远意存在感太强，哪怕只有呼吸，也在不断提醒着他，现在他们不过个拥抱距离。他要愿意话，转过头去，方斐毫不怀疑杨远意可以牵他手。
但牵手就算结束吗？
杨远意什也不说，他就什都不猜，谁耐烦做总是疑神疑鬼那个人。
又辆车开过，倒数三秒后信号灯显示绿色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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