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配合着哦声:“是吗?哎呀,看不出来,你还有怀孕技能点啊?几个月啊?小名取吗?”
宁宇这次直视自己目光变得笃定些。他去拉阿崇没伤左手,放到运动服拉链上,说:“……拉开看看。”
阿崇哦声,“给你做剖腹产吗?足月吗就生啊!”
“……”宁宇闭下眼,自己都没忍住笑,
阿崇问:“穿衣服干嘛。”
等过会儿,宁宇才有些尴尬地转过身子,朝自己走过来。
阿崇这才看到,宁宇肚子里鼓鼓囊囊凸出来,乍看跟怀孕似。
“?你干什?”阿崇开始真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你肚子怎?”
宁宇瞅他眼,目光闪躲:“肚子里有大宝贝宝贝。”
才到客厅他就看到宁宇穿着个外套,背对着自己低头整理自己肚子,不知道在干什。
阿崇看着这个背影,他心道,这怎会是因果?
他路过,经过生命,怎就成因果。佛,为什不明说这是为什?
阿崇抱着猫,想着,愣很久。他想到梦里宁宇满身是血,割肉喂鹰样子。他想到在火里死不瞑目三姐,想到那切。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会做这样个梦。熟悉又陌生,亲切又遥远,真真假假,难以分辨。就连现在怀里猫,和几步之外宁宇,也像是场梦。
和句染着血色——‘不悔’。
不悔。不悔。不悔。
明明是无悔,可阿崇听得目眦欲裂,在脑里盘踞着,回旋着,好吵,好响……阿崇渐渐脱离那个梦。
惊醒是必定。
这个梦散乱又漫长,有序又无序,全是骇人又悚然画面。阿崇醒来发现自己浑身是汗,他睁眼看,发现窗外早已日上三竿。
阿崇抱着猫,心道这人是要搞什名堂?接着宁宇走过来,他又被宁宇拉进房间里,靠近床边坐下。
阿崇终于没忍住问句:“……请问你肚子到底怎?”
宁宇努力摆出副很淡定表情,他说:“……哦,没什,就是坏你孩子。”
宁宇有些紧张,阿崇看得出来,听得出来。耳朵红,还有点难为情。OK,如果是要达到搞笑效果那确是成功,个长得很周正男人来这出,怎看都束手束脚,是真好笑。
阿崇很配合地被逗笑。对方紧张,他就越容易放松。
他看到宁宇注意到动静,扭过头,问句:“啊,你醒啦。”
阿崇点头:“……早上好。”
“叫你次,看你睡得舒服就没再喊。”宁宇说,“再等十分钟左右就能吃饭,今天熬大骨汤。”
阿崇也只能点头。
宁宇不知道怎,说话有点扭捏。明明热得不行天气,这人却穿件宽大外套,是阿崇丢在柜子角落件运动服。昨天收拾家里,阿崇记得宁宇把这件拿出来洗。
眼睛痒,是公主趴在他脸边,舔他眼角残留泪。
阿崇避开让让。床边没有人,这是第次,因为起床时候是个人,阿崇觉得心空刹。
那个梦是假,但无端令人恐慌。
阿崇发会呆。他手揽下,把公主揽到怀里,又把脸埋到公主背里。
等呼吸平复他才起身。嗓子干,想喝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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