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不知身是客，分不清谁是谁。阿崇被这血腥
场面吓得开始恐慌，那具血淋淋骷髅倒在自己面前，眼里似乎都有血色。他笑着，对自己说：
“——
不悔。”
秤慢慢地平
，但意识又渐渐遥远，阿崇看不清这个梦，他脑中只剩下宁宇残缺不全身体，
他让侍从拿来秤，摸摸阿崇羽毛，接着把阿崇放到秤
边。
阿崇看到那男人解开上衣，开始割手臂上肉。
阿崇看到血，听到大殿下众人惊呼。阿崇开始不明白……自己到底进入个怎样梦中。他头痛愈烈，看到块又块血淋淋肉被男人割下，丢进秤另边。
可奇怪事情发生。那男人割块、两块肉，只手臂，两只手臂肉放到秤上，直割到身上肉所剩无力，可这杆秤却依旧不平。阿崇呆呆地站在秤上，他不懂，自己有那
重吗？为什这杆秤，就是不动？
阿崇看那男人刀刀割，男人不知痛不痛，可阿崇开始觉得痛。他看啊，在梦里仔仔细细地看，在懵懵懂懂梦境中……在阿崇觉得自己快要疼到窒息时，他才终于看清那男人脸。
他知道，有些事情就要发生。
“只吃生肉。”鹰说，“只吃刚刚割下来肉，还带着血，有温度生肉。”
王环顾大殿。
他目光所及之处，每个人都瑟缩着往后退退，像是怕王开口，让自己去献祭。
阿崇想开口，但梦里自己什都说不出来。他扑腾着翅膀，心想，为什不能像那只鹰样开口？
首那男人左肩上，那追赶而来老鹰落于男人右肩上。
鹰要来啄阿崇，阿崇躲开。面前这位面目依旧模糊男人护护手心里这只鸽子，问老鹰：“你这是做什？”
梦里那只眼神阴戾鹰居然开口。
鹰说：“这鸽子是食物，饿很久，把食物还给吧。”
男人说：“本王曾发过愿，对世间众生视同仁，怎可能让你在眼皮子底下杀害生灵？”
居然……是宁宇脸。
宁宇在看着自己。
阿崇被看得打个冷颤，那瞬间只觉得魂飞魄散。
割太多肉，梦里这个已没有力气，踉跄地站起来时，他似乎想爬上秤，用自己换阿崇。
阿崇听到，那只鹰问那个已变成具骨架宁宇说：“割筋断骨，只为救下只鸽。你可后悔？”【注】
“好。”阿崇听到那个看不清面目王说，“既发愿普度众生，也没有道理去杀别生灵道理，便拿换这只鸽子吧。拿刀来！”
拿……刀来？
阿崇感觉到自己开始发抖。
鹰并不满意。他道：“虽是畜生道，但也不占您便宜。王既想救着鸽子姓名，就该以相等份量生肉来交换……”
王说好。
本王？
阿崇诧异地看着那个男人……梦里景象又虚幻又真实，他渐渐意识到，这是个……自己曾听过故事。
鹰毫不畏惧，笑着讥道：“王，弱肉强食，天经地义。你不让吃，那饿死话，又何解？难道不是生灵吗？视同仁，难道是句戏言？”
那男人沉默片刻。说：“可以用别东西来交换，但你不能吃这只鸽子。说吧，你要什？”
阿崇感觉到，梦里自己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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