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没事。
只需要根烟时间就能消化好切,这就是阿崇。
宁宇僵着脸,他赌口莫名气,“有事,都没舍得把你咬疼过,你就让别人这咬你。”
阿崇微微低头,压着宁宇头揉揉,“那今晚让你咬口,好不好?”
宁宇闷着不吭声,阿崇按着他头点两下,重新把人牵住,“走。”
“不问什吗。”
宁宇怔下,才慢慢道:“……不问。”
不问。
你那难受,不敢听。
阿崇似乎笑下。
后来听到有人走近他们。宁宇闭着眼听到几句泰语,说这里不能抽烟,要他们交罚款。
话是对阿崇说,但宁宇听到。阿崇眼睛都没抬,自顾自地抽烟。
那人以为他们听不懂,用蹩脚中文说次,见依旧没人理他,又用英文讲次。
宁宇睁开眼掏钱包出来,抽出两张钱递给那人。
那人接,但见阿崇还是毫无反应地在抽烟,似乎还要说什,宁宇又抽出好几张面值大给那人,问:“别管,这些够吗?”
。好像也没必要烦那孩子推开自己,如果恼怒,那好像恼也是自己镜像。镜子那清晰,能直白照见自己不完美,太丑陋。
宁宇在缓缓拍他背。能感觉到动作是犹豫又小心,很轻,很轻。下,两下,有节奏地拍,或许是想安慰吧,但把阿崇拍得更清醒。
清醒。
这次,阿崇似乎看到自己身体中心……有那样块黑沉沉,安静且沉重东西。他看清,很清晰。
它直在生长着,埋在身体里。在过去日子里他会讨厌这块身体里阴影,它总是时不时跑出来打扰自己生活,不分场合,不识好歹,纠缠不清。
像是无事发生般,他们往来时路走。
宁宇坚持要带阿崇去看下手,消个毒,阿崇说不用。于是宁宇开始唠叨,讲自己听过某人因为被咬口破伤风死亡新闻,听就是胡编乱造。阿崇认真地听,时不时哦句,说,是吗。
最后还是不放心,路过711宁宇飞速去买包酒精棉片和创可贴,等那咬痕处理完他脸色才好看些。
阿崇被他念烦,敷衍
他把烟掐,问:“有没有吓到你?”
顿下,阿崇补句:“不好意思。”
宁宇摇头。
他呼口气,低头去检查阿崇手,表情十分严肃。
宁宇皱着眉看伤口时候,阿崇用另只手揉几下他头发,说:“没事。”
那人大概也没想到碰上这个砸钱主,接过钱走。
阿崇被这出逗笑,捏下宁宇腰,笑他:“富二代,好会败家。”
宁宇摇头,“你抽吧,没事儿。”
接着肩上重量没,阿崇站直身子,看过来。
他开始笑,和从前样。
是不受欢迎它,但也无法分割它。
但今天相反,阿崇抱着它,觉得它居然和宁宇样,是和蔼,可亲,可以拥抱。阿崇抱着它,宁宇肋骨抵着它,他们同拥抱这颗沉重,装满秘密心脏。
阿崇在模糊心跳声里平静下来。
那支烟抽到半,谁都没再开口说句话,宁宇抱着阿崇,让对方懒懒地靠在他肩上抽烟。
宁宇没再说话,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该去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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