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崇又补句:“其实……就算改,这种事也是块疤。留在个人身上,可能会带着走辈子,很难消失。”
宁宇收回目光。
过往相处时点滴记忆线索串联起来,宁宇觉得自己似乎隐约明白什。
“你给她钱,她也不会懂这些啊。”
阿崇:“也没想让她懂,只是想让她拿去买点吃。”
阿崇满不在乎:“正常反应,也会。谢谢哦,心情有变好,你嘴里甜甜。”
他们继续往前走,默契地不再开口。
刚刚发生切似乎重要,似乎又不重要,俩人心照不宣地装作过去,被个吻结束。
走会儿,阿崇突然语调平静地提起刚刚。
“其实只是想给她点钱,问她是不是有人让她出来偷。”
阿崇脸压下来,还是笑着,问:“那你可以吻吗,现在想吃点甜。”
按理来说这话也没问题,平时他就爱这逗宁宇。
但宁宇这回居然硬邦邦地回句:“你不想笑就不要笑,想哭就哭,想发脾气就发脾气,你装什装,看你这样就气。”
哦,他又知道在装。
阿崇静静看他会儿,才慢慢笑起来。
地扯着他往回走。
路上气氛怪异,宁宇觉得心慌,又没话题,他绞尽脑汁找个觉得勉强有趣经历讲——大学时做过个什比赛,说是和光电学院起合作搞,做什太阳能手表,还得奖。
阿崇这会儿不同往日,极有耐心,听不懂也直点头。
他们好像在刻意回避什,大概都想礼貌又温和地抽离出刚刚压抑经历。
太阳能手表讲着讲着,宁宇突然讲不出来,对话断。
他
阿崇顿下,“知道她不是自愿,想帮帮她……但好像吓到她。”
你也吓到好吗,宁宇心道。
“反正钱他们拿走。”开口他语气还是带着安慰,“怕也是正常,说不定以为你要送她去警察局。”
阿崇沉默下,才说:“偷东西不好,希望他们……能改。”
宁宇侧头看他眼。
“好吧,刚刚是装,但现在是真想笑,因为你生气时候很帅。”阿崇语气真诚,“拜托亲下,吃甜就好啦。”
宁宇哦声,礼貌谦虚下:“……不甜,你可能会很失望。”
说是这样说,讲完还是扑上去。
接吻时候他下意识会去揽阿崇脖子,对方环他腰。宁宇很怕痒,尤其腰侧,只不过阿崇揉那里时候,他会觉得自己在被那只手慢慢点燃,不痒,但很麻。
他们站在有热气吹来风口。宁宇感觉快喘不过气时才捏下阿崇手心,脸分开,“……再亲要那什。”
他总是下意识会去看阿崇手,心神不宁,接着就会分神,忘记下句要说什。
宁宇知道自己很无聊也很失败,这种时候也不知道怎把阿崇哄开心点。他不擅长这种事,想出来话题都只有八竿子打不着太阳能手表。
他不是阿崇,没有办法做到很快从某个情景中抽身而出,他还在自责和难受。
阿崇看他脸魂不守舍样子,只能停下,慢悠悠说句:“想吃糖,男朋友。”
宁宇也不看他。低头摸摸,结果发现兜里没糖。他心烦意乱,闷闷道:“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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