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分数去不
军校，不够格。”谢羽果断摇头，“还有呢，还给自己想什
退路？”
路延不说话。
谢羽看他
会儿才慢悠悠道：“你第次考试考砸没人怪你，这次也不会有人怪你，毕竟你有太多理由可以拿来当挡箭牌。以前你闹着学文这事儿
不拦，你想给自己
人生增加难度就冷眼看，心想你是该狠狠摔次才知道乖……”
少年人听这种话会觉得很无地自容。路延越听头埋得越低，甚至不敢抬头看谢羽。
可事实也确实如此，他没有认真考出正常水平，这年玩玩闹闹谈朋友分心，没有尽到学生义务，没有认真地完成考试……
谢羽合上电脑，抬头看他，打量很久。
他并没有责骂路延，而是先问句：“你有什打算？”
“……打算？”
“是啊，打算。”谢羽抱起手，“按对你解……你应该会考虑考砸后结果。”
其实路延真没想过这样“结果”。他确实有心理准备，但还没想好怎应对。
响，总觉得歌也越听越丧。
路延直是说到做到，听完首歌就站起来走。拧门把手时候他发现孟图南居然没锁门……可这会儿也没力气再回头说教，他匆匆离开孟图南家。
把这个消息告诉谢琳和谢羽后，路延觉得他们至少看上去不是很意外，也不知道是不是不想让自己有情绪所以在强颜欢笑。
谢琳也不太会关心人，苍白地说几句这成绩也不算差之类……但谢羽就不好对付，直接就把路延叫到房间里。
把他叫进去后谢羽开始还没搭理他，指指椅子道：“要开个会，你先坐着等。”
“你自作主张学文，是任性；考试心态不好，是心理素质不过关；考完想敷衍事，是对自己不负责任。别跟扯什运气，分数是很公平，心理素质也是考核项，大家都只看结果，没人在乎你那些理由。”
说完谢羽站起来，围着路延慢慢走圈，又背对他停住。
“其实是觉得你考差反而更好，长点记性。被人捧惯，你也该知道什叫现实。”谢
“……不知道。”
“其实也没想象中那差，预想过你学文会直接考个四百多。”谢羽语气温和，但话意思带着讥讽，“你还有别加分，竞赛、烈士子女……沾点你爸光还能上个六百。”
这话说是拿刀往路延心口戳都不为过。
他慢慢舒出口气。
“……可以去读飞院，分数应该能上，读空军话政审也过……”
之后就是心乱如麻等待。谢羽全程讲英文，语速飞快，对着笔电讲就是半个小时。
路延越坐越着急，他隐隐感觉谢羽好像有点生气。
他这个舅舅是个厉害角色，二十出头年纪就跟同学起开公司创业，靠自己杀出份殷实家业来，很是有手段。谢羽性格偏冷，讲话直接又毒舌，说实话，路延其实有点怵这个舅舅。
他印象中谢羽只有去谈重要事情时才会戴那副金边眼镜，可谢羽今天戴上。
到底是不敢先吭声，也没底气。路延安安静静地等谢羽打完电话，接着便开始主动承认错误：“考最后两科时候状态不好，运气也不好，刚好碰上奶奶那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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