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延看向身旁：“满意
吗。”
谢羽点头：“还不错。”
车慢慢驶出定晏。
这几天发生太多事，谢羽把他逼到绝路里，路延根本无力反击，硬生生挨下这
套连环伤害。
他难过得话都说
谢羽摊手，蛮无所谓
样子：“为你好。希望你答应事就要做到，别让人瞧不起。”
为
好。为好。为好。
路延疲惫地坐上车，系安全带。
谢羽启动车子前把手机递给他：“你现在可以打电话。”
沉默会儿，路延木然地拒绝：“还有必要吗。”
太难，路延想着，太难，真撑不下去。
他揉揉眼睛，站起来对孟建军鞠个躬，落下句：“答应您，不会再找他。”
后来就是仓皇离开。
休息得不好，路延甚至觉得自己有些耳鸣。他脚步虚浮地走出孟图南家，最后次看眼这个承载他很多感情和回忆房子。
好像夜之间沧海桑田般，今天看，昨天看，已经是全然不同面貌。
叹口气：“找你说，是因为很信任你……怎
说呢，你比孟图南懂事，和你爸爸样，会让人觉得把事情交给你很放心……你是让人放心孩子。所以延延，你能答应以后不要跟孟图南见面吗？信你话。”
他句句都非常客气，语气又十分温和，没有分指责意思。
路延难过极。跟谢羽争吵时候他都没这难过紧张，可孟建军轻飘飘几句话却像是钉进他身体里般，浑身刺痛。
这才叫杀人不见血。
路延没忍住捂住脸，要紧紧闭着眼才能忍住不让眼泪涌出来。
“有啊。”谢羽点头，“都说要你们断，当然要把意思传达清楚。”
路延时间有些难以置信谢羽要这样赶尽杀绝。
他们对视片刻，路延最后还是屈服，他点点低下头，拿起手机，几乎是抖着手找到那个联系人。
他强迫自己不去看孟图南给自己发那十几条短信，迅速编辑好后发过去，只有句话——决定出国，们算吧。
看到发送成功后他关机，拔出电话卡后折断，丢出窗外。
谢羽人倚在车边等他，脸上还是他熟悉那种表情。
路延突然觉得有些恶心。
他跑到路边干呕起来，但太久没吃东西，什都呕不出来，到后来就变成干咳。
路延咳很久才缓缓起身，谢羽走过来给他递张纸，说：“东西都替你收拾好，也安排好你妈妈转院事情，们明天走。”
路延死死瞪着他，良久才道：“你够狠。”
“对不起。”他喃喃道，“错，伯伯，对不起。”
“是你被影响，延延，不要跟道歉。有些路走错不能往回走，但们还可以拐弯，没关系。”孟建军伸手拍拍他肩，“你答应好吗？答应，以后不要见图南，这条路太难走，不想你走，更不想孟图南走……你要理解长辈用心，这是为你好，对大家都好。延延啊，答应好吗？”
那句“好”咬在舌尖，路延挣扎很久都吐不出来。
那刻无望把他彻底淹没，孟建军话彻底击垮他最后道防线。
脑中忽而闪过很多人面孔……有被人欺负李小园，有拉着行李箱准备离开江博，有很多人指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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