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雪看孟图南脸色有点难看，赶紧扶着他到位子上坐下：“孟老师，你这……”
“没事……你让
缓缓。”孟图南揉
揉额头，“有点难受。”
他还在发呆思考要去哪儿把那只鹿逮出来，出饮品
吧台有服务员在喊：“路先生
杨月笑：“天哪，人怎
没丢那儿，赶紧去拿呗！”
“……”路延发现自己有点语无伦次，“那个刚刚上厕所，然后……”
杨月笑笑：“怎还买咖啡啦，上次
起飞记得你好像不喝咖啡。”
“给大家买。”路延说，“能帮跑趟去拿吗？也不想麻烦你，但今天实在是……”
杨月口应下：“没问题，刚好吃饭再走两步逛逛，先谢谢机长请客！”
路延走出厕所时候依旧很紧张，可以说是提心吊胆走到机组通道。
刚要进去，他感觉自己身上似乎少什——完。路延恍然想起自己杯子、买那堆咖啡都还在店里，跑得太急完全忘记！
路延摸下兜，发现卡好像也忘拿……兜里只有张小票。
他站在通道那儿茫然会儿，想回去拿，但又怕回去跟孟图南碰上。
这时候有个这次同组空姐杨月在外边吃过饭从这里路过要上机，看他在那踌躇着，随口问句：“机长，还不上去吗？”
感觉自己走投无路路延就近找个厕所躲进去。
他放空会儿才拨通电话，跟对方大致讲下自己上个班碰到鬼经历。
“……也没想到啊，刚好饭点，延误加上过站时间长就来候机楼买点喝……不是给自己买，不是才放机长吗，想着给机组人买点咖啡，付个钱扭头就看见他。”
电话那边人不知道说什，路延疲惫地揉揉眉心。
“没在飞机上，现在在厕所里都不敢出去，要先缓缓……”路延说，“你说这应该是凑巧吧，他不可能找得到啊。”
路延赶紧把自己工作牌和小票递给方便杨月验明身份：“万分感谢，快去快回，小心点！”
杨月憋着笑走，心说路延今天怎有点奇奇怪怪，讲话还特小声，像是怕人听见……平常飞时候都是生人勿近冷漠脸，今天这样子也怪稀奇。
另边咖啡店里，孟图南还被高雪拉着大喘气平复心情。
他不是不想追，实在没力气追，刚才番大起大落带来冲击着实有些猛烈。
过会儿他才长长舒口气道：“……高雪，你扶过去下好吗，腿有点软。”
路延脸难色：“……还有点事儿。”
杨月是个热心：“怎啦？”
跟杨月飞过几次也吃过饭，算是熟悉，也顾不上不好意思，路延思考后果断求助：“……有空没？帮个忙。”
杨月奇怪：“什忙？”
“前面咖啡店……”路延比划下，“把卡、十来杯咖啡和杯子落在那儿……”
……
“什感觉？”路延低头想想，“有点陌生……可能是太久没见……开始都以为是自己眼花，总觉得不可能，怎偏偏就遇到，这机场这大……不应该啊。”
……
“不行。”路延口回绝那边，“说到要做到，答应他爸。”
又说几句，感觉也得不到什帮助，对方又还有工作，电话只能匆匆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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