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暮心中充满
晚上姜迎寒发好大火,训斥靳朝带坏妹妹,今天是偷草莓,明天是不是还准备偷钱?
她见靳朝梗着脖子,毫无愧疚,气得拿出晾衣杆就狠狠甩在他胳膊上,明明是靳朝挨打,可姜暮哭得比他还凶,晚上她偷偷跑进哥哥房间,抱着他胳膊轻轻吹着气,问他疼不疼,可她记得那天靳朝声都没吭,只是对她说:“明天们不能去吃草莓,等以后长大赚钱再给你买,买大。”
姜暮拾起从前回忆,吸着草莓奶昔,心里五味杂陈,好像草莓奶昔味道也变得有些酸涩。
她侧头问句:“这车是你吗?”
靳朝扶在方向盘上手顿下,回道:“不是。”
姜暮不知道靳朝下车干嘛去?她只是安静地等在车中,不会靳朝再次走回来,他手上拿包才买烟和杯水,他随手将那杯水和吸管递给姜暮,姜暮赶忙坐直身子双手接过说句:“谢谢。”
她过于客气举动让靳朝侧目,但他什也没说带上车门。
北方不如南方湿热,但夏天依然很干燥,姜暮从北京上车后就没喝过水,也许是因为要见到分别已久家人,她昨晚几乎没怎睡好,路忐忑以至于也忘这茬,和靳朝说话时嗓子直哑哑。
这会靳朝特地将车子停在路边替她买杯水,不免让姜暮觉得有些尴尬,甚至在想他还顺手买包烟是不是也为掩饰这种尴尬。
她低头将吸管插进奶茶杯中,冰爽味道透过味蕾滑进喉咙里,舒服得让她眯起眼,是她喜欢草莓奶昔。
姜暮会这样问,无非是想从侧面打听靳朝现在生活怎样,于是她又问道:“你还在上学吗?”
回答她是两个字:“没有。”
“今年刚毕业还是……”
姜暮不知道怎接着问下去,靳朝似乎听出她顾虑和小心翼翼,直接当地告诉她:“高中毕业就没上。”
句话让姜暮心脏跌入谷底,她设想过很多可能,包括这趟过来她有可能见不到靳朝,他或许还在外地读大学,但万万没想到是这个答案,她记得小时候靳朝很聪明,爸爸每次开完家长会回来都春光满面,家里挂满靳朝三好学生奖状,他学习似乎根本不费力,每天还有很多时间出去踢球,玩得满身是汗,回来倒头大睡,可成绩总是名列前茅,他老师都说他天生是块学习料,可怎就不学呢?
味蕾瞬间打开她记忆,她还能依稀记得小时候很喜欢吃草莓,有次靳朝带她去个老太太家院子前,那里有片人工栽种草莓,个头并不大,小小像野草莓,但味道特别甜,靳朝脱衣服兜大把走。
后来他们坐在后山草地上,靳朝把草莓拿给姜暮吃,她举着咬过草莓对靳朝说:“哥哥,后面不甜。”
靳朝大大咧咧地接过:“不甜给吃。”
想到童年趣事,姜暮不禁弯起嘴角,靳朝发动车子后斜睨她眼:“笑什?”
姜暮低头喝着草莓奶昔,笑容渐渐敛下去,因为她记起那天日落西山后,靳朝牵着她回家,那个老太太已经找到他们家门口,靳强个劲地保证他家两孩子不会偷草莓,可转眼就看见靳朝衣服上通红草莓印子,靳强只能给老太太赔礼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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