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暮愣下,对章帆道:“别乱说。”
章帆显然不太能理解姜暮行为,拽着她书包玩笑道:“怕什,去打个招呼啊,最看不惯你们这种喜欢个人还墨迹半天。”
姜暮扯住自己书包身体往后退急道:“别闹,真不去,要回去。”
两人拉扯间,刚从车行隔壁宠物店出来三赖看见,朝马路对面瞧眼,喊道:“章帆。”
章帆松开姜暮书包看过去,听见三赖朝他吼道:“在干什拉拉扯扯?”
电瓶车,这是整条街面貌。
姜暮有些恍惚地看着眼前画面,哪怕靳朝真胆大包天去干些铤而走险事,她也无法想象现在他会躺在肮脏地面上干着这些又苦又累活计。
在她印象中,哥哥从小就很爱干净,天热出去踢球,回来第件事就是洗澡然后把脏衣服洗,她没有见过他邋遢样子,也始终觉得他是天之骄子般存在,在后来很多年里,她几乎忘记哥哥长相,却能记得他身上干净好闻阳光味。
十、二岁他自信飞扬,他对她说过:“以后争取做个科学家,最好是天文学家,去研究宇宙奥秘。”
那时姜暮对哥哥话深信不疑,以至于他们分别后,姜暮想象过他长大后样子,律师、医生、教师、或者出入写字楼上班族,也或许真会去搞科研,但无论他从事什职业,定是周周整整,意气风发,未曾想眼前幕彻彻底底粉碎她幻想。
此时姜暮也看见那人,正是有过两面之缘瘦高胡子男,他这嗓子把修车行门口小工们目光也吸引过来,姜暮赶忙转过身,却听见身旁章帆喊句:“这姑娘看上有酒哥,自己又不好意思过去打招呼。”
姜暮惊诧地瞪着章帆,对面几个男人都笑起来,有人喊着“有酒,有妹子找你”,有人拍拍那辆被起落架支起红色朗逸,靳朝闻言从车底出来,缓缓立起身。
他旁边小阳凑上前往街对面指,天色暗下来,街边路灯齐齐亮,在靳朝投来视线刹那,头顶路灯把姜暮身影照得明亮,她试图往白蜡树后躲,奈何树干太细根本遮不住她,反倒有些掩耳盗铃滑稽感。
靳朝先是眯起双眼,脸色沉下,待看见她试图东躲西藏身影时,轻叹声,对着她招下手。
姜暮无法假装看不见,只能老实巴交地从白蜡树后面走出来,听见章帆还在身旁叨叨:“你看,有酒哥都让你过去,你怕什?胆子大点,女追男隔层纱。”
其实她早该察觉,她刚来铜岗那天,靳朝白色T恤上就沾上脏,她注意到时,他状似随意地卷起来,将自己现状也并藏起来。
她问过他现在在做什,但他从未正面回应过她,他并不想让她知道他生活,这点在来到这里之前是姜暮从未想过。
章帆见她光躲在树后面偷看,也不过去,不禁说道:“你这是什意思?不是找有酒哥有事吗?他在那呢。”
姜暮突然后悔,此时此刻她心里闷闷,种说不上来感觉堵得她难受,她摇摇头:“不找,走吧。”
章帆见她小心翼翼样子贼兮兮地笑起来:“你特地跑过来就是为看有酒哥眼?你不会暗恋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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