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朝回他:“没必要,省点钱,前面换到后面用,先换两个。”
车主连连点头:“你看着办。”
姜暮默默看着他,深蓝色连体工装被他挺拔身形撑得饱满,他从店里扛个新轮胎出来,不费吹灰之力,蹲下身时扯出背阔肌形状,手臂是唯露在外面,充满力量感,
他熟门熟路地走到车行里,拿个木制小板凳出来放在店门口,见姜暮还背着书包老老实实地站在门口,笑道:“包里有金条舍不得拿下来啊?”
姜暮不自然地把书包拿下来,抱着书包坐在小板凳上,瘦高胡子男就靠在她旁边给她介绍道:“那个是小阳,有酒徒弟,另个叫铁公鸡,毛不拔。”
铁公鸡在旁边干活听到这话,拿起颗螺丝就回头砸向三赖骂道:“像你?散财公子,不会过日子。”
三赖身子让下,螺丝擦着他短裤飞过去,他笑骂道:“看着点,别砸到小美女。”
而后又低下头对她说:“他们都叫三赖,记清楚吗?”
姜暮毫无表情地转过头落句:“有人跟你说过你闭嘴样子像金城武吗?”
说完她径直朝着车行走去,彼时车行前男人们目光全都落在姜暮身上,有两个和靳朝相熟车主,还有两个小工,大家都脸笑意地瞧着她,瞧得她极其不自然。
走近才看清那两个小工姜暮见过,就是那天和靳朝起来附中两人,那两人显然也认出姜暮,跟她打着招呼:“嗨,小妹妹。”
姜暮抬起手僵硬地朝他们晃晃,又偷瞄眼靳朝,靳朝站在离她三步开外大铁桶旁,将沾满黑污手套拿下来放在铁桶上,眼神暗沉地注视着她。
姜暮不得不承认靳朝眼神很有压迫感,即使他没有问她句来这里干嘛?但就他这种自带威慑力眼神,让她莫名感觉自己犯什错似。
姜暮点下头:“三赖。”
他纠正道:“是三赖哥。”
“……”
铁公鸡回头嚷道:“知道他为什叫三赖吗?整天赖在别人地盘,占着茅坑不拉屎。”
耳边是三赖和铁公鸡你言语打着嘴炮,姜暮把视线落向另边靳朝身上,他干起活很认真,在给辆车换着胎,车主比他大,但对他态度依然挺客气,半蹲下身问他:“有酒啊,要不要四个胎全换掉?”
她转身朝他迈步,垂着视线小声解释道:“就是…来问你借把家门钥匙,没说今天没有晚自习,怕他们去超市……”
姜暮苍白地解释着,她靠近让靳朝退步,姜暮这才抬起视线看见即使他戴手套,裸露在外手臂上还是沾着灰黑脏,衣服上机油散发出不太好闻味道,这套连体工装看上去很厚,根本就不透气,靳朝出身汗,刻意和她拉开距离。
他这样举动让姜暮感到心酸,她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彻底失声,靳朝拿起轮胎扳手淡淡地问她句:“看到,失望吗?”
句话问得姜暮眼眶发涩,她低着头言不发,靳朝对她说:“去旁边待着,等吃饭。”
说完他又去干活,姜暮觉得自己该离开,她转身准备走,瘦高胡子男端着个茶杯晃到她面前,笑眯眯地说:“走什啊?有酒都让你吃完饭再走,来,给你找个板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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