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楚在听筒这头还没纠结完,那头就被接起,白艾泽低沉声音响起:“阿楚。”
“嗨,白艾泽你好。”尚楚脑子卡,蹦出来这句。
“尚楚,”白艾泽笑着回答,“你好。”
“嘿嘿”尚楚抱着熊傻笑两声,“在哪儿呢?吃吗?”
“在家,吃过,你呢?”
刚才他从芃根丛里把猫咪揪出来,好歹身边有个活物陪着,也不显得多凄凉,结果这操蛋猫咪见没有猫粮,竟然拔腿就跑,连小摩托都不开。
尚楚个人坐会儿,打开音乐APP找个重金属摇滚歌单,跟着里头狂野Alpha乐团嗷嗷乱叫,直到嚎嗓子都哑,运营商发来条系统短信,提醒他这个月流量已经超标38M。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尚楚赶紧关掉移动网络,又开始百无聊赖地干瞪眼,身后走廊光朦胧地点亮黑夜,空气中有极小灰尘漂浮着,仿佛条悬浮平缓河流。
尚楚玩心骤起,猛地朝前吹口气,尘埃浮动,如同河流变得汹涌湍急。
他放声大笑,冷风顺着口腔灌进喉咙,冰刀似刮着他喉管。他笑着笑着就觉得喉咙干难受,可眼角却有点湿。
己名字。也是那个时候,白艾泽才读懂全部真相。
白书松并没有吝啬给他父爱;付世恒教他读诗写字,比对待白御还要用心;白御和他更是亲密无间但这并不代表白艾泽就可以毫无隔阂地面对他们家,微妙愧疚和自责始终压在他肩上,他知道自己没必要像个傻逼似担着这些,但他现在还放不下。
尽管十八岁白艾泽比很多大人还要更加能力出众,但他还做不到像个真正大人那样坦然。
他深吸口气,在黑暗中往光侧靠近半个身位,抬头再次看向二楼。
白书松在付世恒肩上披上条围巾,从身后揽着他腰,依偎着站在落地窗前。大红剪纸空隙中隐约能看见他们平和但幸福笑容。
那头好像隐约能听见风声,尚楚微微皱眉,说道:“怎那安静?就你个人吗?”
“在阳台上接电话,你呢?”白艾泽问。
尚楚只手牵着小熊手晃晃,轻声说:“也在阳台,吃
尚楚起身,跑到寝室里抱几只熊出来,来回跑几趟,把家子熊全给接出来,臂弯里靠着那只大点、会说话小熊,指尖在按钮上顿顿,想点开听听白艾泽声音,但又舍不得听。手指就这犹豫着逡巡好几次,最后还是没按下钮。
算,听录音干嘛,听真人说话多好!
尚楚掏出手机,给白艾泽拨个电话,惴惴不安地听着那端传来响铃声。
他们这种有钱人家定在酒店聚会吧?他那边是不是有大家子人?他方便接电话吗?会不会太打扰?
但是但是好想他喔,算,打扰就打扰吧,管他三七二十还是二十八呢!
夜风从耳畔呼啸而过,黑夜仿佛没有边际。
白艾泽靠着墙仰起头,睁眼看着黑黢黢夜空,淡淡地勾唇笑,喉咙间溢出丝无声叹息-
“唉干你个没良心白眼狼!”
尚楚裹着棉袄坐在台阶上,看着小野猫跑远背影,义愤填膺地骂声。
这猫被秦思年进口猫粮养刁,给它香肠还不爱吃,没舔几口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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