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吧?凤姨怎这说?”尚楚挠头,白艾泽能把十八块外卖便当吃出八百块高档牛排感觉,要是他都算吃相不好,那自己成什?
“不然怎休息室沙发垫总是要换。”白艾泽目光微闪。
尚楚愣,这才反应过来。
每次沙发垫脏,白艾泽就塞包里带回家自己洗,和凤姨说吃饭时候不小心洒上酱料。
“你他妈还有脸说!”尚楚压着嗓子瞪他。
“不与秦塞通人烟!”尚楚猛地拍掌心,总算想起来下半句,回答道,“来啊,怎没来,晚上放学又在校门口堵,昨天又恰巧是情人节,你说他是不是看上?”
白艾泽摩梭着下巴,认真地点头说:“有可能,有些人有受虐倾向,确实会爱上曾经对他施以,bao力施,bao者。”
“操!”尚楚把笔扔,“你就不能醋醋,让有点儿做男朋友成就感!”
“好,”白艾泽点头,从善如流地表演起吃醋来,“情人节都没见到你,他竟然见到你,好生气,好愤怒,好难过。”
尚楚实在看不下去他这蹩脚演技,扑哧声笑出来:“滚蛋!背书,别烦啊!西当太白有鸟道,可以横绝峨眉巅。地崩山裂”
外小混混也常进来找茬。尚楚是出名能打,前几年读初中时候还颇有些风头,高那会儿还顶着个校霸称号横行霸道,后来立志要考警校当警官,这才收敛几分。
再加上尚楚现在门心思扑在学习上,两耳不闻窗外事,心只背《蜀道难》,但耐不住外头就有些小刺头慕名而来,愣是要找尚楚约架。就今儿早上,有个体校剃板寸傻逼还堵在校门口,逮着尚楚说当年被他打掉半颗牙,现在要重新和他过几招。
白艾泽想到那画面就忍不住笑,小混账厉害他是知道,就说打掉半颗门牙都算手下留情:“你怎说?”
“噫吁嚱,危乎高哉!”尚楚边背课文边倨傲地表示,“能叼他?当时就和他说有什深仇大恨都等六月八号考完试再说,这儿赶着时间呢!”
“他怎说?”白艾泽手撑着侧脸,饶有兴趣地问。
“地崩山摧,”白艾泽拿笔在他脑袋敲下,“错。”
尚楚翻个白眼:“还不是你直搁边上吵。”
磕磕绊绊总算背完首诗,尚楚在纸上默遍,错三个字儿,又认认真真地纠正。
看时间,都两点出头,该出去干活,尚楚刚起身就被白艾泽拉住,回头问:“干嘛?”
“早上凤姨问吃东西怎这不小心,吃相不好。”白艾泽说。
“他就问什事儿呗,”尚楚转着笔回忆课文,“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蚕丛及什来着,操忘!嗨反正就和他说赶着早自习背书,《琵琶行》还没背熟,没时间和他叨逼叨。”
白艾泽笑出声:“他肯定被你气坏。”
气势汹汹地来找人约架,结果人家说要去背课文,多赤裸裸明晃晃嘲讽啊!
尚楚摇摇手,不在意地表示:“管他呢,傻逼个,都退出江湖那久,他这行为不就是碰瓷儿吗?尔来四万八千岁下句什来着,提醒两个字。”
“不与,”白艾泽提示道,又说,“那他后来没再来找你?”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