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近视度数不高,平时不怎戴眼镜,偶尔看书看得眼睛乏才会戴上戴,谁知道好巧不巧就赶上尚楚无差别攻击。
尚楚捂着嘴低着头,肩膀耸几下,终于爆发出惊天动地笑声。
白艾泽这才反应过来,小混账这又是在耍他玩儿呢,于是无可奈克地摇摇头,说道:“胡闹。”
尚楚和只偷舔糖果小老鼠似,弯着眼睛咯咯笑,白艾泽见他乐不可支小样儿也跟着笑,两人就这脸对着脸笑着,什话也没说,裹在被窝里傻乐十多分钟。直到凌晨点尚楚手机闹钟响,提醒他这会儿已经夜深,明天还要考试,这才互道晚安后挂电话-
第二天是质检考日子,尚楚起得比平时晚点儿,没出去跑圈,打算养精蓄锐把所有体力留到上考场。
白艾泽纵容地轻叹口气:“尽量。”
“鳖孙!傻吊!狗犊子!王八羔子!”尚楚想也不想张口就来,串词儿连珠炮似地冒出来都不带停,“狗日!”
白艾泽嘴角抽两下,努力维持着平静面部表情,姿态端正得犹如官方新闻直播间发言人:“鳖甲鱼孙子,傻瓜蛋子,小狗孩子,乌龟儿子,狗交配对象。”
跟读是跟读,不仅如此,二公子还在跟读基础上主动进行语内翻译,十分讲究信达雅。
前面几个可以理解,但“狗交配对象”是个什玩意儿?这也未免过于雅致!
三月底市质检考,昨儿下晚自习尚楚还碰见隔壁班那小四眼,阴阳怪气地打探说准备怎样啊,这回有没有信心拿年级第啊,上次抢你第名实在是意外,哎呀你不会在背后偷偷骂吧?
尚楚连个正眼都没给他,就当没这个人似扭脸就走,回到家后和白艾泽骂半小时那只四眼青蛙崽。
白艾泽在电话那头附和着说“嗯”、“是”、“当然”,尚楚眉梢挑,故意逗弄道:“不行,光人骂他还不解气。”
白艾泽问道:“那怎样才解气?”
“你也起骂,”尚楚勾勾手指头,催促道,“快点快点!”
穿好衣服出房间门,厕所里传来阵阵干呕声,听得尚楚胃里只泛酸水。
尚利军每天早晨刷牙就在呕,关键是声音还特气贯长虹,就和要把内脏都吐干净似。尚楚觉着是不是上年纪人都这样,他自己偶尔刷牙时候
尚楚抿着唇,肩膀上下耸动厉害,愣是忍着没笑出声来,冲着手机镜头比个大拇指,赞赏道:“好优美中国话!”
白艾泽有些不好意思,偏过头低咳两声。
“再来再来,这回骂点儿文雅,”尚楚玩心起来,想想拍手说,“戴眼镜往往不是知识分子,而是绿豆眼猥琐小蛤蟆!”
“”
白艾泽默默摘下鼻梁上架着银框眼镜。
要白二公子骂街这可就太为难他,白艾泽吸口气,酝酿道:“想想。”
尚楚好整以暇地等着,等半响才听那头憋出来个干巴巴“王八蛋”。
“”尚楚憋着笑,佯怒道,“你这点儿杀伤力没有啊!”
“阿楚”白艾泽无奈地低声喊句。
“行行行,不为难咱们二公子,要不这样,”尚楚心念动,下巴抬,又玩笑道,“你跟着学,骂句你跟句,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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