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艾泽停在
颗银杏边，不用转头就知道尚楚肯定跟过来，他在心里叹口气，开口说：“阿楚”
个“楚”字还没有发完整，身后阵厉风猛地袭来，白艾泽极其敏锐地侧头，拳风擦着耳畔刮过，他用掌心生生接下尚楚这拳，被巨大
力道逼倒退两步。
黑暗中，尚楚眼神凶狠，背脊微弓，像是山林中准备发动攻击小兽，目光淬冰似冷。
作为对手，没有谁比白艾泽更解他——尚楚刚刚那拳没有留力，这件事远比他想象更严重。
他深深看尚楚眼，往后站半步，松松手腕，压低重心，摆出个防守姿势，沉声说：“来。”
“没有。”
白艾泽回答，他知道瞒不住尚楚，当时那
多人都看见，尚楚迟早会知道，只是他没有想到会这快。
他们说话时声音很低，除彼此外没有第三个人能听清，围观吃瓜群众们只看见尚楚和白艾泽个坐着、个站着，个抓着另个衣领不放，有谁拿出手机拍照，在黑暗环境下闪光灯自动启用，尚楚被强光晃眼，偏头环视眼众人，吼声：“看什看！滚！”
“牛逼啊！”
“凶什凶，又不是
们得罪你，无语”
“这儿！”
宋尧看见尚楚黑色帆布鞋停在白艾泽面前，夜色里看不清他此时什表情，宋尧把手机音量调大，笑嘻嘻地拍拍身侧草地：“来来来，咱块儿欣赏音乐。”
尚楚抽出插在口袋中手，在“们也曾终日逍遥，荡桨在微波上；但如今已经劳燕分飞，愿歌大海重洋”歌词中缓缓弯下腰——
“阿楚？”宋尧这才注意到他铁青脸色，还没来得及问是怎回事，就看见他朝白艾泽挥出拳头，“操！别打！”
尚楚在众目睽睽之下，狠狠拽住白艾泽衣领！-
尚楚和白艾泽缠斗在起，招式都直击要害，白艾泽防守滴水不漏，统统挡回去。
他在格斗上从来都差白艾泽点，加上身体状况不好，没有多久就落下风，在个拉颈顶膝再次被白艾泽化解之后，尚楚突然发出声低沉撕吼，彻底抛开所有章法，像个
私语声越来越杂，白艾泽抬手扣着尚楚手腕，在他腕关节上有技巧地按，尚楚手臂麻，白艾泽趁势掰开他手。
“去后山。”他站起身，抬脚就走。
“哎老白！阿楚，”宋尧担忧地问，“你们到底怎”
尚楚面无表情地跟过去-
警校后山是片小树林，有说以前这儿是块乱葬岗，时不时还有闹鬼故事传出来，平日里没什人往这走。尚楚人狠胆子大不怕这些，经常躲这儿抽烟。
整个操场都沸腾，尚楚和白艾泽这俩人干架可以说是众望所归，几十号人脸上挂着标准吃瓜看戏表情围过来，只有江雪城和戚昭几个平时玩好敢上来拉架。
“阿楚你干嘛！”宋尧拉着尚楚胳膊，“有什事你就说！”
尚楚纹丝不动，双眼紧紧盯着白艾泽，由于过于用力，凸起骨节隐隐泛着白色。
“没事，不用拉着他。”白艾泽丝毫没有慌乱，对宋尧他们说句后，看着尚楚说，“你知道？”
“那不然呢？”尚楚面沉如水，嗓音冰冷得仿佛夹带着冰渣，“你想瞒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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