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楚不知道尚利军是怎和那个男人说,会不会真把他卖,他对尚利军不是没有过期待和信任,分化那天,他惴惴不安地在家等尚利军下班回家,直到深夜才等来个喝醉酒鬼和个狠狠耳光。
尚利军说尚楚是拖油瓶,说尚楚跑去酒馆叫老板娘不要卖酒给他丢他面子,骂尚楚是婊子生赔钱货当初还不如卖算。
那时候尚楚还打不过尚利军,他什话也没说,滴眼泪也没掉,就是觉得心里有个什东西被打碎。
尚楚回房间,从床底下找出早就准备好针管和药瓶,颤抖着卷起衣袖,在台灯下找准手臂上血管,咬着牙扎下人生中第针-
直到今天,尚楚也数不清他到底扎多少针,他自己也没数过,针管掰碎就丢进下水道冲走,闭着眼晕阵儿就能做个Alpha,多自在。
脸凑得更近些,尚楚趁势搂住他脖子,偏头在他耳垂位置吹口气:“也给你吹吹,吹吹你就不和你自己怄气。”
“阿楚,”白艾泽侧过脸,嗓音有些微沙哑,“会好。”
“会,”尚楚轻轻笑,“肯定会。”-
尚楚搬进单人间。
接下来个星期,尚楚被带到各种场合接受调查和讯问,市医院特地来要他药去化验,教育部和政治处都来人,他不厌其烦地遍遍回答相同问题、填写相同表格,其间有几次要叫家长过来,但尚利军这次酒疯还没到期,根本联系不上他人,尚楚反倒松口气。
尚楚被几双眼睛从早到晚地盯着,他不知道网上因为他事儿争成什样;不知道小蜜桃发篇微博公开表态支持这位Omega少年,而引起轩然大波;不知道白艾泽在个深夜打出去通电话,电话那头是白书松;不知道白书松说这件事情影响太大,政治处那边也因为这个开几次会,他想帮忙也使不上什力;不知道当白书松问白艾泽这个叫尚楚少年是你什人时候,白艾泽是如何回答;更不知道白书松在听到白艾泽答案之后,发出长长叹息声。
又是个周五,被上下关系弄得焦头烂额校领导从打印机中取出刚印好文件——“首都警察学院关于开除尚楚同学学籍通
就连尚利军——他亲生父亲,也不知道他实际是Omega。
尚楚最初决定装成Alpha,和尚利军脱不开干系。
在会议室,他对副校长说装A是为不被卖掉,不是随口编出来骗人。
哑巴死后两年,尚楚才跟着尚利军来到首都。当时他们还住在新阳,有天尚楚放学回家,发现家里来个陌生男人,正在房间里和尚利军交谈,他隐约听到那个男人说什“当初有个老板出高价都没把人给他,几百块就卖给你,哥们对你够义气”,“看你那儿子倒是长得干干净净,十拿九稳是个Omega,刚分化小男孩最好出手”小尚楚在门外咬着牙,死死盯着那个男人,原来他就是那个拐走哑巴卖给尚利军人贩子,他看不清男人长什样,只记得他右耳下方有块圆形黑色胎记。
他害怕男人发现自己,不敢多听不敢多看,甚至连报警胆子都没有,立即转身逃出家门,在路口坐到深夜才敢回家。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