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医生撤下吊瓶，白艾泽送她到门口，看着她开车离开
，这才返回主卧。
乔汝南闭眼靠在床头，绒被盖到小腹
位置，右手背上插着滞留针，左手手背高高肿起
块——她血管太细，实在不
哦对，尚楚突然想到，小秦当时还说过什
来着？好像是“你不配”？
是不是说他不配和白艾泽在起来着？
尚楚穿过空无人走廊，过楼梯拐角没留神，脚踢在金属栏杆上头，他“操”声，单脚蹦跶着靠在墙边，呲牙咧嘴地抱着小腿，嘴里直倒吸冷气。
——操你大爷秦思年！
他隔着鞋面掰掰自己大脚趾，越想越觉得小秦这傻逼实在是面目可憎。人都说十指连心，怎没人说十根脚趾头也连着心哪？他这没留神轻轻踹，踹他心窝子都疼。
上条短信发出去后，秦思年就再没点声儿，估计没想到遇着尚楚这个个脸皮厚，时间也不知道该怎应付。
尚楚对着手机等会儿，撇嘴吹口气，觉得怪没劲儿。
小秦竟然就这轻易放弃？怪不得青训没坚持下来呢，实在是没什毅力男。
他觉得这体验挺新鲜，电视上不就这演吗，有钱人和没钱人处对象，暗恋有钱人有钱配角甩出个几百万，劝没钱人识相点自个儿离开有钱人。小秦也是真够抠门，不说几百万，连个钢镚儿都没甩出来，就这虚头八脑个理由也好意思拿出来？
秦思年知道小熊玩偶里有这段录音，只能说明他当初确实趁着尚楚不在偷听过。但从秦思年在青训营表现来看，他八成没那个胆量去翻录段，手里也许没有实在证据；如果他真把这事儿捅出去，别人相不相信另说，这件事对他和白艾泽都很难造成实质性影响，谁规定在首警就不能谈恋爱？只要白艾泽口咬定不知道尚楚是Omega，段录音而已根本不能拿他们怎样。
尚楚是个吃不得亏个性，他把自己踹脚这事儿归在秦思年头上，于是掏出手机，翻出刚才那个陌生号码，三两下给他发条短信过去：
【配配配，你怎那能配呢？
差点儿以为尼罗河塞纳河莱茵河都是从你嘴里呸出来。钥匙十块钱三把你配不配，算你别配，你几把都不配。】
消息发出去，他痛快地呼口气，瘸拐地扶着栏杆下楼，在心里反复告诉自己别想。
他就把秦思年当个闷屁，屁股抬不就放出去？塞屁眼里还嫌膈应呢！-
“有劳，送您下去。”
秦思年不会蠢到想不通这点，估计他就是踩着自己刚出那件大事险些被开除关头，趁机来试探试探自己态度。
尚楚背上书包，步三晃地往外走，手机就放在裤兜里，安安静静，点儿响动也没有，秦思年没再找他，白艾泽也没回信。
可能在忙着照顾他妈吧。
秦思年为什这个时候出来蹦跶？定是因为他最近和白艾泽那边有新联系，或者说白艾泽直都知道他来历他背景。
当年青训营里被尚楚忽略种种细节重新浮现在脑子里，从他们进营第天，秦思年就显出副和白艾泽很熟稔样子，喜欢寸步不离地跟在他后面，离开前还对尚楚说过他是为白艾泽才来青训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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