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尚楚,”尚楚心口传来剧烈疼痛感,他趴在桌面上,颤抖背脊都在战栗,自顾自地呢喃道,“已经不是尚楚,不锋利,也不热,生锈,生锈你明白吗,很坏,很糟糕,变,小白,不”
他断断续续话消失在细碎哽咽里。
“尚楚,你别太自以为是,”白艾泽重重捶下什,听筒里传来巨大“砰”声,他呼吸急促,咬着牙说,“你生锈就只能想到要跑,你以为你有多高明?你以为你有多不起?”
尚楚说不出话。
紧接着,白艾泽嗓子像是撕裂般,沙哑着说:“阿楚,回来,你生锈也要你。”
“回来,”白艾泽说,“立刻。”
尚楚喉头哽:“小白,回不去。”
“尚楚,回来,立刻。”白艾泽语气生硬地命令道,旋即尚楚听见那边传来哽咽声,白艾泽停很久才再次开口,有些小心翼翼地恳求道,“阿楚,回来。”
“分吧,真。”
火车驶离隧道,车厢里再次亮起来。
接着,火车开进个隧道,片黑暗之中,尚楚按下接听键,把手机放到耳边。
“是。”他说。
“尚楚,”白艾泽声音焦急万分,他像是刚剧烈运动过,粗喘着气问道,“你在哪?”
“车上。”
“你要去哪里?”白艾泽问。
他安静地蹲着,蹲到两条腿都麻,才撑着膝盖站起来,步步地挪到门边,打开门,三个保温小桶齐齐整整地摆在他门前。
尚楚重重闭上眼睛-
周上午,尚楚坐上从首都开往抚城火车。
首都到新阳没有直达,要先坐三小时绿皮火车到抚城再转高铁,他给尚利军买张软卧票,自己在硬座车厢。
没过多久,辅导员在年级群里发布所有人志愿申报信息,几乎是同时刻,白艾泽电话打进来。
“不要自
听筒却暗下去,只能听见那头白艾泽喘息声。
良久之后,白艾泽说:“尚楚,不同意,你现在立即掉头回来。”
“回不去,”尚楚听见自己沙哑得吓人声音,“小白,已经不知道该怎和你在起。”
——也喜欢你,也爱你,其实爱你爱得要命,只是不知道该怎站在你身边。
“尚楚,”白艾泽嗓音也在抖,“说,不同意。”
尚楚说:“小白,报新阳实习,后天就报道,在去那里火车上。”
他听见电话那头白艾泽明显喘息声,许久后,白艾泽才说:“你骗。”
尚楚闭闭眼。
“尚楚,你答应过,”白艾泽声音变得嘶哑,字顿地说,“你骗。”
尚楚突然觉得喘不上气,俯身趴在小桌板上,只手臂遮着眼睛。
尚楚看着不停震动手机,没有接,也舍不得挂断,就任由它直响着。
宋尧也打几个电话进来,发消息问他人在哪儿,说白艾泽找他已经找疯。
电话接连不停响十多次,身边人被吵得睡不着,对尚楚说:“小兄弟,恁这是接还是不接啊?不接恁就拧吧,滋滋滋地震怪闹心!”
“不好意思啊。”
尚楚回过神来,对他抱歉地笑笑,把手机震动也给关,光是愣愣地看着屏幕上闪烁来电显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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