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艾泽喉结攒动,他不是和尚楚赌气,他是在和自己钻牛角尖。他已经把所有能给出去都给尚楚,他现在什也没,只剩这口气还犟着。
每天晚上都在失眠,他闭着眼想到都是尚楚,睁开眼就看见那株相思树放在床头。
他怎不想和尚楚联系,他都快想疯,他不知道有多少次按下通话键又立即挂断。
尚楚不接怎办?尚楚不想听见他声音怎办?
他就剩这口气还撑着,他怕连这口气尚楚都不要。他更怕尚楚发现他其实很疼很难受,白艾泽从来都知道尚楚喜欢他什,如同野兽只会被更强大掠食者驯服,尚楚眼睛也只能装下比他更强大人。
“啊?”宋尧没听清。
“没什。”白艾泽眼底目光微闪。
他原来也是这想,只要两个人在起就好。
尚楚所有焦虑、担忧、不安都交给他担着,他只要尚楚在他身边。
如果爱人和被爱真像考试那简单就好。
别吃!”宋尧把抢过他碗里鸡腿,义正言辞地开口,“咱们人民警察不能收群众针线。”
白艾泽哑然失笑。
宋尧说着自个儿低头啃起卤鸡腿,边唠叨说:“你可得要洁身自好,不然以后等阿楚回,发现你成天吃别人鸡腿,可不替你说话”
白艾泽笑容僵,宋尧自觉失言,打着哈哈说:“开玩笑开玩笑,赶紧吃饭。”
就在这时,桌上手机响声,白艾泽指尖顿,立即转头看眼,发现是条垃圾短信,又若无其事地点删除键。
所以白艾泽不敢让尚楚发现他哪怕点点脆弱。
只有次,他梦到团浓郁黑雾,尚楚站在雾气中看着他,眼睛里有深深绝望。白艾泽伸手想要抱住他,那团黑雾却骤然消散,尚楚身影也消失不见。
他从梦里惊醒,胸膛起伏很剧烈,每呼吸次,心脏就传来被挤压酸痛感。他颤抖着拿出手机,在通讯录里对着那个号码看很久,还是觉得疼。
只有那次,白艾泽觉得自己好像就要坚
“你就不能给他发个消息,”宋尧皱眉,“多方便事儿啊,总好过现在这僵着。”
白艾泽说:“不。”
“什?”
宋尧有些惊诧,不敢相信这个任性又孩子气答案会从白艾泽嘴里说出来。
“老白,”宋尧顿顿,低声说,“你别和他赌气,看着都难受。”
宋尧直都看在眼里,白艾泽手机从来都是静音,也就是这段时间才开着声音,吃个饭也要放在手边,接杯热水都要带在身上,就好像无时无刻不在等着某人消息,生怕错过每通电话、每条信息。
宋尧在心里叹口气,忍不住问说:“后来你给他打过电话,发过消息没?”
“没有。”白艾泽低着头挑葱末,声音里听不出什情绪。
“搞不懂你们怎想,”宋尧拨弄着碗里炸肉丸,“搞不懂他为什要走,也搞不懂你为什不追过去。谈恋爱多简单啊,两个人在起不就好吗?这总比搞侦查背法条简单吧?你说你们俩,平时都是顶聪明脑袋瓜子,回回考试排二名,怎这会儿就犯糊涂呢?”
白艾泽看着餐盘里热气腾腾炒面,轻轻吁口气:“原来也是这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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