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房说这案子就是上龙街三巷那丢猫老太,自打尚楚月前去第次之后,几乎每个星期这老太都要来报两三回案,说家里猫又丢,大伙儿想着反正尚楚已经去过,熟门熟路,干脆就又让他去。
这几次三番下来,老太现在打电话都直接点名要尚楚来找猫,局里人都调侃说小尚在外头揽私活儿,尚楚自己也很无奈,他实在也懒得管这破事儿,哪有人丢猫频率这高,三四天就丢回猫,估摸着这老太自个儿也对自家猫不上
尚楚最近深刻地感觉到时间果然是相对,旦有这种“既来之则安之”念头,日子就和安上车轱辘似,走格外快。他执勤小本儿积满小半本,黑色水笔换根笔芯,宋尧说他现在采指纹手越来越稳,还说白艾泽参加首都东西南北四个区联合举办刑侦新人技术大赛,他是唯个破格参赛实习生,和几十个各局挑选出来精英警员起比拼,最后举拿下二等奖,因为年纪轻表现又突出,主办方还额外为他颁个“最具潜力新星奖”
宋尧说起这件事时候已经是八月初,实习生活过去个月,尚楚站在窗前,看着小吃街上喝酒划拳男人女人,轻轻勾唇笑,心里浮起阵强烈自豪感,他早知道他Alpha是最强,他甚至不用闭眼,眼前就能看见白艾泽作为作为最年轻参赛者,站在领奖台上时挺拔身姿。与此同时,他舌根泛起丝丝苦涩,他直把羡慕和失落情绪压在最心底,但还是有忍不住时候,忍不住会想如果他也参赛呢?如果是他又会有怎样表现呢?
电话打到最后,宋尧照例问句你最近怎样啊,尚楚掸掸烟灰,淡淡说就这样吧。
挂断来自首都电话,尚楚看着楼下拥挤烧烤摊,有刚从补习班下课来吃夜宵少年人,有加班后来喝酒减压青年人,有散步遛弯顺便来喝几杯中年人,有穿T恤人,有穿热裤人,有穿短裙人,有穿汉服人,有扎马尾人,有光头人,有秃顶人,有染黄毛人每个人都是平凡不能再平凡人,日复日地重复着同样行走路线,上学放学上班下班酒醉后定好闹钟明天早又要面对堆砌琐事,时钟上指针在往前走,但脚步却好像停滞,眼就能看到生命全部轨迹。
尚楚掐灭烟屁股,双掌在脸上重重抹,深深吸口气。
他好像也要掉进这样平凡生活里,他似乎就要慢慢习惯这种平凡人生,可他不得不承认,他还是很害怕,他畏惧平凡,他恐惧就此湮没在平凡人群中,他怕白艾泽站在花团锦簇奖台之上,从此以后再也看不见他。
怎办怎办怎办
大脑好像自动把这个问题划进雷区,尚楚想就头疼,如同脑子里有根绷紧弦被强行拨弄着,正反也得不出什答案,再怎钻牛角尖也只能陷入更深自折磨,他现在已经锻炼出很强韧自排解能力,想不通就先搁置着,于是合上窗户,吃过药就睡-
第二天下午,接线员小房接个电话,对方才刚开口,小房连信息也没问,站起身就冲尚楚喊:“小尚,你案子!”
“怎又来?”尚楚放下手里文件,抬手按按额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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