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应许这儿手帕消耗量巨大,白知景打小就爱哭,加上他小时候皮肤嫩,拿餐巾纸给他擦脸他都不乐意,应许也就有随身带帕子习惯;虽说现在白知景长大,不像小时候那娇贵,但应许这习惯却是改不过来。
“那你刚还打呢,”白知景蹦跶着跟上去,“可疼,脑子里大悲咒又响!”
应许怕他走得快伤着,放慢点步子,转头问:“真疼啊?”
白知景用力点两下头。
“张嘴。”应许说。
“哎操!”
白知景痛呼声,睫毛剧烈颤抖几下,两行眼泪喷涌而出,那只倒霉飞虫也顺着泪珠子从眼眶里掉出来。
“行。”应许拿手帕把他脸擦干,打趣说,“不是特坚强吗,不是滴眼泪都没有吗?”
“眼泪就像海绵里水,挤挤总会有,潜力无限,”白知景总算重获光明,边抽抽边仰着脸让应许给他擦脖子,“鼻子也擦擦,鼻涕要流嘴里。”
“邋不邋遢,”应许隔着帕子捏住他鼻尖,“用力。”
耀祖呢!”
“你要真成海伦凯勒,你们老白家倒是光宗耀祖。”
应许哭笑不得,从口袋里拿出条手帕,先把白知景乱七八糟脸颊擦干净,又轻轻把他眼睛掀开条缝,果然飞进去只黑色小虫。
“是不是有啊?”白知景仰着头,“现在眼前全是黑,什都看不见。”
“闭着眼当然看不见。”
白知景也没问干什,立刻把嘴张开。
应许从口袋里掏出粒牛奶糖,把糖衣剥,奶片扔进白知景嘴里。
白知景嚼两下,嘴里甜丝丝,瞬间心情也好不少:“你带着你不早给。”
他从小就爱吃奶糖奶片这类东西,说来也挺巧,分化后信息素恰好就是奶味儿。加上白知景激素水平不太稳定,医生也让他平时可以多吃奶制品,说是能唤醒细胞里对“奶”记忆,诱导信息素挥发,算是个类似安慰剂类东西。
这法子听着挺扯蛋,有没有用白知景也不知道,反正他吃奶片是把牙吃蛀两颗,补牙时候疼嗷嗷叫,眼泪差点儿没把牙科诊室给
白知景擤好鼻涕,应许把脏手帕叠两下,塞到白知景裤兜里:“洗好给。”
“洗啊?”白知景张着嘴。
应许往他后脑勺拍巴掌:“你还不乐意是吧?”
应许是学医,有点儿洁癖,白知景捂着屁股嘟囔:“早知道就擦你衣服上”
“想得到美,”应许无奈地摇摇头,“你哪回真洗过?”
应许给他吹吹眼睛还是没用,白知景也不知道是怕痒还是怎着,眼珠子个劲儿乱转,应许只手抓着他下巴:“别瞎动,流点儿眼泪,把虫子哭出来。”
白知景憋着气酝酿会儿,觉得脑门儿都要被晒得冒烟,身体里丝多余水分都没有,哭丧着说:“流不出来啊!”
“平时不挺能哭吗?”应许忍不住笑出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
“你别只顾着笑啊!”白知景听他笑心里头就更着急,“再爱哭Alpha也有坚强时候,感觉现在就特坚强,滴眼泪都没有。”
应许心说这情况只能采取点儿非常手段,于是他只手握成拳,指节在白知景尾椎骨上用力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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