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许比谁都更加清楚,他和白知景根本不是个世界人,他们相处每天都像是他偷来。
他人生只有条路可以走,但白知景人生还有无数种可能。
他像是个躲在暗处觊觎窃贼,怀抱着侥幸心理,期待着白知景有万分之可能,从无数条道路中选择走到他怀里。
“应小许,”白知景在里间喊,“你还有糖没!”
应许闭上眼,轻轻呼口气,然后进到里间:“不怕蛀牙?”
他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神情有多纵容,关之衡怔愣片刻,迅速藏好心底那丝苦涩情绪,自若地说:“知景是个挺好研究课题,你想没想过?”
“没有,”应许毫不犹豫地回答,“就个傻小孩,有什好研究。”
他擦干手,刚要往里间走,关之衡突然叫住他:“师弟。”
“嗯?”应许回头,“师兄还有事?”
“你喜欢知景吧?”关之衡问,片刻后又陈述遍,“就个傻小孩,你怎那喜欢他。”
段吧,”关之衡说,“太热,怪累。”
应许往上托托白知景,笑着说:“不麻烦师兄,背惯。”
白知景觉着自己又吃勺蜂蜜,忍不住弯起眼睛,忽然觉得鼻尖挺痒,于是在应许衣领上蹭两下,蹭出串晶莹剔透鼻涕。
应许背脊僵,在白知景腿根掐把,白知景嗷声叫出来,又给疼出串眼泪,全流进应许脖子里-
白知景上药躺里间床上休息,应许到外边洗手,关之衡倚着墙问:“知景信息素是怎回事?”
“缺什补什呗,”白知景声音清清脆脆地传出来,“奶味儿掉光,可不得多吃奶补补!”
应许凝眉,静静审视关之衡片刻。
关之衡第次看见应许露出这种眼神,是毫不掩饰疏离和冷漠。
“他什也不懂,”关之衡呼吸停滞,紧紧盯着应许眼睛,想着再为自己争取最后次,“你不主动,他可能永远都不懂,你这做又有什意义?”
沉默半响,应许微微勾起唇角,垂下眼睫,轻声说:“他不用懂,他想往哪里走都可以。”
他就张开双臂站在原地等着,如果白知景过来,他就抱住他宝贝景儿;如果白知景没有来,那也没关系。
“嗯?”应许甩甩手上水渍。
“刚才就注意到,”关之衡不解地问,“Alpha信息素好像忽然就消失完全感觉不到,而且知景似乎特别怕疼?”
“激素不稳定,不能受外力刺激,”应许言简意赅地回答,“天生,看过不少医生,都没什办法。”
“这倒是挺稀奇,”关之衡眉毛挑,“那严格说起来,知景不能算个完全体Alpha。”
“半吊子吧,”应许想到小孩儿脸鼻涕眼泪傻样子,低头轻轻笑,摇头说,“半桶水Alp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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