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许连续失眠很多个晚上,他翻来覆去辗转反侧,连想都不敢想,想到有这种可能,他浑身上下骨头都在发着疼。
“景儿,你说你喜欢,是习惯性喜欢,还是只喜欢那种喜欢。”应许轻声问。
白知景轻轻“啊”声:“有什区别吗?”
看来小家伙是真不懂。
应许闭闭眼,压抑着心头涌起酸涩,笑着揉揉白知景脑袋:“景儿,知道你是不起小英雄,你总是想要保护。”
手臂上传来属于白知景温度,应许背脊都是僵,胸膛里像是鼓起个巨大气泡,看起来很漂亮很美,但轻轻戳就破。
应许偏头凝视白知景和月光样皎白侧脸,他真是个孩子,他怎就可以像什事都没有发生过样,又这样亲亲热热、毫无顾忌地凑到自己身边呢?
应许心里那个美丽气泡是他这辈子收到过最珍贵礼物,但他却连碰都不敢碰下,他怕这只是小孩儿时起玩心。
也许用不多久,白知景就会忘这件事,忘记自己曾经吹个如此昂贵泡泡送给应许。
“应小许,”白知景只手支着下巴,抬头看着天,“你是怎想呢?你就告诉吧,别让瞎猜,不想你不搭理,你可真知道怎让伤心。”
点才回到胡同,白知景等不到电话先睡,第二天早上起来也会看见应许昨晚发给他消息。
这回都过去十好几天,应许就真不想他、不念他吗?-
又是个周五晚上,应许做完家教回来,看见院门前石阶上窝着个人。
他身形顿,自行车头狠狠扭,险些失去平衡摔下来。
白知景听见声响,抬起头,张嘴打个细细小小哈欠:“你怎才回来啊”
“想保护你就是喜欢你呀,”白知景不明白,“你不想保护吗?”
应许笑得很温和:“你想保护人太多,不是唯个。”
白知景皱着眉:“可是可是”
支吾半天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景儿,”应许看着小家伙清凌凌眼
应许看着白知景,只觉得颗心都被他紧紧捏在手里。
白知景手紧,他就疼;白知景手松,他也疼。
怎都不好受,总之怎样都不好受。
他以前总是想等白知景慢慢长大,终于等到这天,他却先害怕退缩。
如果哪天白知景发现对他喜欢只是种错觉怎办?
“这学期加时,”应许从车上下来,推着车到大门边,把单车靠墙停着,站到白知景面前,“怎过来?”
月亮把他们影子拉出去很长很长,白知景托着下巴仰起头,指指放在身侧手机:“你怎不给打电话呀?天天都等,晚上睡觉都没关机,辐射多严重啊。”
可能是因为有些困,小孩儿声音比平时显得软些,表情又是委屈得不行,应许当下就心软,点儿抵抗能力都没有,立即缴械投降。
他无声地叹口气,在距离白知景身边半米远台阶上坐下:“景儿,们都需要冷静地思考。”
“不懂,”白知景摇摇脑袋,很自然地贴到应许那边,“是有点儿冷,马上都要入冬,早上听见爸喊爹穿秋裤,爹愣是不穿,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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