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刹那间,应许眼眶就湿润。
天上月亮此刻正挂在他指尖,而他月亮正在他怀里。
他这想,泪珠子就从眼眶里滚下来,止也止不住。
白知景怕应许不放心他会跟出来,不想让应许看到他这丢脸样儿,于是撑着跑出拐角,这才蹲在地上,把脸埋进手掌心,没会儿手心就变得湿漉漉。
他也不晓得蹲多久,腿都蹲麻,但还是疼,莫名其妙,就是疼。
白知景肩膀上下耸动,抽噎两下之后,恍然想起什似,猛地站起身,跌跌撞撞往回跑。
院子里,应许还没有进屋,安安静静地靠着那棵榕树,抬头看着今天晚上月亮。
睛,轻声喊他小名,“有没有哪个时候,你觉得是这个世界上唯个,只有是例外,除再也没有别人。”
白知景被问住,霎时间大脑片空白。
应许头次觉得月光太明亮,刺得他双眼生疼。
“傻孩子,”他指尖都在打颤,还是努力维持着平稳语调,抬手揉乱白知景头发,“傻。”
应许拒绝他。
他伸出根手指,轻柔而痴迷地描摹月亮形状,是个圆,和他画在月老祠那张纸上圆模样。
直到白知景冲进小院,应许指尖顿,还来不及藏好自己眼睛里爱慕情绪,就被扑过来白知景紧紧抱住。
“找到,找到!”白知景用带着哭腔声音说,“找到你不样,你让不受伤也流眼泪,你是唯个,是整个地球上唯才有个,找到找到”
“景儿,”应许嗓音发着抖,呼吸都停滞,“景儿,你”
“就是喜欢你,就是喜欢你,和喜欢别人不样,”白知景眼泪掉在应许心口,烫烫,“就是喜欢你!”
白知景脑袋里只有这个念头,应许拒绝他,应许不喜欢他,不要他。
直到应许把自行车抬回到院子里,他还坐在台阶上发着愣,听到“叮”落锁声音,白知景才缓慢地站起身,回头和应许摇手,脸上挂着傻兮兮笑,像个小招财猫:“那打车,你赶紧洗澡睡觉吧,真困死个人。”
他迷迷瞪瞪地往外走,到胡同口才觉着痛,分明没摔跤没跌倒,怎就这疼呢?
十根手指尖麻得厉害,他想握拳都握不紧,喉咙口又酸又涩,像塞进去团泡发海绵。
白知景张大嘴,和上岸鱼似,用力吸几口气,但还是难受,就是心里边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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