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景是万万不能够让应许为难,应许皱下眉头他心里都揪着疼,他哪儿忍心眼睁睁把应许逼到悬崖上呢?
他长长地叹口气,左肩是那张不清不楚数学卷子,右肩是应英姿那个冷冰冰眼神,两座大山压得他
应英姿笑得越来越大声,笑声里夹着冰碴子似朝白知景扑来。
白知景觉得自己特像个英雄,为爱情无所畏惧那种,冷冷冰雨在他脸上胡乱地拍,他自感动不得,转眼瞧见应英姿身量突然抽长,生生变成个两米多高怪物,还高高举起把大镰刀,吼声:“勾引哥都去死——”
刀锋闪烁冷光从他眼里闪而过,白知景活生生给吓醒。
他心有余悸地喘两口气,自己不就和应许谈个恋爱,都是坦坦荡荡大老爷们儿,这世道两个Alpha在起也不是什见不得人事儿,就算让应英姿知道又能怎地?
虽说道理是这个道理,但白知景就是隐隐有种预感,应英姿不会乐意他和应许在起。
考试成绩事儿还没解决,大半夜又冒出个应英姿把他吓跳,白知景惴惴不安晚上,天边都泛起鱼肚白才有点儿困意,合上眼皮眯没多会儿,做起个梦。
梦里边,应英姿成她数学老师,穿着条脚踝长白裙子,就和女鬼似飘到他跟前,幽幽地问他:“说吧,怎回事?”
白知景哆哆嗦嗦地捧起手里那张数学卷子:“老师,不知道啊,真不知道!”
应英姿冷冷笑:“你不知道?那你和应许为什抱在起啊?”
“……”白知景双腿软,差点儿给应英姿跪下,“们就是抱、抱抱啊,晚上太冷,们抱着暖和。”
他倒是无所谓,随便应英姿怎反对怎胡闹,他反正是认定应许,应英姿就个学跳舞Omega,手腕细和鸡爪子有拼,打死只蚊子都费劲,难不成还真能变出把镰刀把他给宰?
白知景唯独怕让应许难做,应英姿那把镰刀伤不到他,但肯定伤得应许,而且朝应许心窝子里捅个准。
边是应英姿,边是他,这要让应许怎选,应许怎选出来呢?
再说,应英姿后边还有个应爷爷呢,爷能同意他和应许在起吗?
他知道爷是个作风老派,这个年纪老人家难免守旧,应许爸爸走得早,应家就剩应许个Alpha,全指着应许传宗接代呢。
“除抱在起,你们还做什?”应英姿面部表情渐渐变得狰狞,眼珠子就像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似。
白知景眨眨眼,那他和应许做事儿可多,他们嘴唇碰嘴唇、舌头绕舌头、牙齿打牙齿,前天他和应许块儿睡觉,清晨睁开眼发现应许从身后抱着他,小应许顶着他后腰,臊得他当场就掉下床。
不过应英姿表情着实可怕,白知景吓得牙关打颤,脑子里小警钟哐哐地敲,心说这些可不能告诉给应英姿,于是摇摇头,扯谎道:“没,真没。”
“以后不和应许见面,”应英姿咧嘴笑,露出白森森牙齿和鲜红舌头,“做得到吗?”
白知景就算在梦里,听到这个要求还是心头紧,不知道哪里来勇气,攥着拳头坚定地说:“那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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