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尚楚叮嘱他穿上秋裤,白知景答应得特好听,穿好裤子还给尚楚检查,结果出门前偷偷摸摸跑进厕所脱,把秋裤塞马桶水箱里掩着。
白知景本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原则,抱着他爹胳膊老老实实交代起因经过结果,然而他们家家规是抗拒从严坦白也从严,
白艾泽被他俩逗乐,边打方向盘边说:“刚才不还你侬侬吗?这快就劳燕分飞?”
“你咋乱用成语呢还!”白知景瞪眼,“肯定是和爹学坏,你多大年纪还不学好,真是不像话!”
两边家长前段时间还担心这俩孩子要早恋,白艾泽和尚楚更是如临大敌,生怕白知景这缺心眼儿被宋宝贝诱骗。结果家长们观察留心两个多月,得出个结论——傻逼孩子遇上另个傻逼孩子只会更傻逼,而不可能产生荷尔蒙。
白艾泽送他们到校门口,白知景和宋宝贝刚在车上打完架,发誓这辈子老死不相往来,下车被冷风吹,又哆嗦着抱在块儿,立下誓言说这辈子永远都要做温暖对方天使。
白知景声称要捍卫Alpha最后底线,坚决不穿秋裤,加上体育课出身汗,没及时把外套裹上,于是晚上回家就开始流鼻涕,脑袋昏昏沉沉,眼皮都抬不起来。
天气越来越冷,十二月底首都下场小雪,小雪点细细碎碎,打在脸上还挺疼。
周四大早,白知景出门就被冻个激灵,和宋宝贝在小区中央花园边会面,两个人都是瑟瑟发抖,二话不说就紧紧抱在起。
“宝儿,冻、冻冻冻死”白知景话都说不清楚。
宋宝贝也好不到哪里去:“景儿,咱们抱紧点儿就不冷。”
“这天寒地冻,”白知景擤把鼻涕,然后在宋宝贝羽绒服后头擦擦,“也就你能给温暖。”
他爹尚楚给他量个体温,有点儿小烧,白知景趁机卖乖,用浓重鼻音撒娇说:“晚上能不能不写作业呀?可真是太困”
“可以,”尚楚怕傻小子烧坏,“睡吧,去给你倒杯水。”
白知景乖巧地点点头,等尚楚从厨房端着热水进房间,傻小子已经睡着,嘴巴张着,打着细细鼾。
“景儿?”
尚楚喊他两声没反应,无奈地摇摇头,托着白知景背,把他上衣脱,接着去脱他外裤,裤带刚解开就察觉白知景没穿秋裤这事儿,揪着白知景耳朵把人拽醒。白知景睁开眼觉着腚上凉飕飕,低头瞧,心里大呼完蛋完蛋,事情败露。
“景儿,也是这觉得,”宋宝贝牙齿打着颤,“还好有你,要是没你,真怕挨不过这个冬天就,bao毙”
“是不是打扰你们互诉衷肠?”白艾泽从地下车库开着车过来,摇下车窗说,“你们继续,先走。”
“别啊!”白知景迅速打开车门,钻进后座长舒口气,感慨道,“还是空调暖和啊!”
宋宝贝也上车,不乐意地嘀咕:“刚才还说只有能给你温暖呢!白叔,景儿也忒能过河拆桥,你该多管教他,家教可太重要。”
“爸你甭听他瞎叨叨,”白知景捂住宋宝贝嘴,“你赶紧和宋叔反映下,大宝睁眼说瞎话毛病都要病入膏肓,再不矫正容易有生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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