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白知景不想和她在这儿瞎掰扯,越掰扯越难解释,“你自己问爷去,走。”
“你给!”应英姿上前去拽白知景包,“才是爷亲孙女,怎不能看!”
“你什毛病!”
白知景是真火,双手用力扯,抢回自己书包。
应英姿踉跄两步跌坐在地
爷手上厚茧刺白知景脸蛋发疼,白知景红着双眼,手里捧着匣子仿佛有千斤重,咬牙应下来。
应许买完蚊香液回到家,时间还早,于是他去厨房洗碗,白知景把匣子装进书包底层,和应许说他去学校。
“路上小心,过马路注意点儿。”应许嘱咐。
“知道,”白知景摆摆手,“啰嗦。”
他刚出院子,应英姿忽然追出来叫住他:“白知景!”
爷把匣子打开,里面装着几样首饰,有个剔透玉镯,还有两条金链。
“这是应许奶奶嫁妆,”爷轻柔地抚摸着那个玉镯,眼底水光闪烁,回忆道,“她原是大户人家小姐,祖上做大官,打地主时候家被抄,藏着留点东西,应许他爸出事时候变卖得差不多,就剩这些……”
爷把匣子递到白知景手上,白知景不知道他是什意思,只好乖乖接着。
“爷,您好好收着,”白知景喉头哽,“你收好。”
爷紧紧抓着他手,嘱咐说:“景儿,你把这些带走藏好,藏仔细,谁都不要让他知道,也不能告诉应许。”
儿就又重重跌回去。
白知景吓跳,赶紧扶他坐稳,拍着他后背给他顺气。
“没用啊,”爷恨恨地捶打着自己腿,唏嘘说,“老头子没用啊”
“爷,你胡说什呢!”白知景着急,“不许你瞎想,上月体检医生都说,你身体好着呢,能活到百二十岁!还说等野熊帮做大做强,要带你骑大老虎去呢,多威风啊!”
爷拍拍白知景手背,忽然伸出手,颤颤巍巍地指向衣柜。
白知景脚步顿,回头说:“干嘛?你不和老死不相往来吗?”
应英姿盯着白知景:“爷给你什?”
白知景愣,皱眉说:“关你屁事。”
应英姿刚才上完厕所出来,往爷房里瞄眼,她亲眼看见爷把个看着很贵重匣子递给白知景。
她朝白知景伸出手掌:“给。”
白知景不知所措地捧着匣子:“爷,你”
“应许是孙孙,哪儿能不知道出什事喔,”爷长长地叹口气,“可怜孙孙,可怜啊”
原来爷早都知道,知道那些坏人又回来,知道应许直隐忍地独自扛着这件事。
“爷,”白知景蹲下身,脑袋靠着爷大腿,“您别多想,应许好好呢,还有在呢,长大,能保护你和应许。”
“你乖,”爷粗糙手掌抚摸白知景侧脸,声音打颤,“你听,等死,你再把它给应许。”
“爷,你要什,给你拿。”
白知景把他推到衣柜前。
“景儿,你把柜子打开,找最里面个匣子。”
白知景按着爷指示,半个身子都钻进衣柜里,撅着屁股摸半响,总算在角落里摸到个硬邦邦玩意儿。
他取出来看,是个黑色匣子,足有台收音机那大,上面雕着花鸟图案,样式很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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