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山点头说行啊,就你这小身板难不成还能把吃垮。
池念冷笑,别太自信,奚哥。
下首歌又轻快地唱,“你快带快带回到要蒸发土地,也许赶在这之前们还来得及,来得及回去赶上周末最后场电影……”
窗外经过段没有地名国道,两侧河道干涸,几十几百年过去后露出胭脂红河床,是黄土中最靓丽颜色。
他们车从横亘国道轧过,穿越太阳,像在云上飞。
池念看眼导航:“两个多小时,下午五点前能到。”
“那刚好晚上能吃烤羊肉,打个电话定。”奚山偏过头,“就们俩,行?”
池念笑开:“你请客就去,毕竟卡里就万多。”
奚山潇洒地给条件:“没问题啊,你叫声‘哥’,就请你。”
“别想趁机占便宜。”
惫声音:“……认识个人出点事,来借钱。可是不想借给他,当中关系又麻烦,刚出没信号地方就接到这种电话,烦。”
池念很理解:“谁钱也不是大风刮来。”
奚山低笑,接着收敛说:“大风刮来也不想给他。”
“可五万不是小数目。”
“对,想着……人不能忘本。”奚山薄唇几乎抿成条线,“反正这次事情解决分钱都不再给他们。”
“德令哈有电影院吗?”池念突兀地小声地问。
“有啊。”奚山回答。
道路些微摇晃,他自然地搭着池念右边肩,指尖无意识地在有点僵硬颈侧捏下。
“不吃啦?”
池念从善如流地改口:“奚哥,罩。”
奚山开怀大笑,先前抑郁消沉扫而空。他不睡觉,摘眼罩收好后伸过手来,捏捏池念开车太久而僵硬肩膀。
“真乖啊,让叫哥就叫哥,这必须请你吃几顿好。”
池念立刻蹬鼻子上脸:“真啊?那可就记小本子上,吃不够数不撒手。”
奚山说,“他们”。那个女人哭泣听上去挺年轻,不会是长辈,难不成……前女友?或者某个有故事女同学?
于是池念理所当然地在内心构架出段狗血又纠葛爱恨——剧本可以这写,前女友和好友出轨同时背叛他,所以他来西北寻求解脱,就和自己样。只不过奚山没有那消沉,所以他们还能遇见。
如果失恋和出轨导致奚山选择这场旅途,那合情合理,又因感同身受所以池念不愿意多问两句。
他说“好”,笃定奚山不想被安慰,于是到此为止。
“还有多远到德令哈?”奚山用手遮着嘴唇,像含朵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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