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措辞，林蝉收回目光，仿佛懂
什
般，
“那
去那边……”
“池老师。”林蝉抓住池念
衣袖，很快就放开，“学校家里都没事，但……感情上烦恼算吗？”
池念僵住，他慌乱地看向奚山位置，可对方还在专心打游戏。
“什……感情上？”
“喜欢人好像不喜欢。”林蝉完全没听他话，“池老师，怎办？”
那时窗外大雨泻千里，九月，他手脚冰凉地站在门后半晌不想走。
现在，池念又把那个人带来，他们住在起。
好像什真相根本不用问就能明白。
少年时无望暗恋就这结束似乎太遗憾，可林蝉这时没从池念表情里看出除关心之外其他情愫，不由得抿抿唇：“怎？”
“你最近……”池念思考着措辞，“家里没出什事吧？”
“到时候再说。”林蝉笑笑。
他以为池念这就要走，但池念没动，始终站在原地满脸欲言又止。林蝉停笔，抬头对上池念视线，有那个瞬间，他以为池念要对自己说什。
从秋天遇到池念开始，林蝉就对这个初来乍到男老师有点异样感情。池念说话轻言细语，爱笑，专业能力也很强，哪怕冷着脸批评谁时候也不会像其他人那样自视甚高，端着姿态。
每次说完他问题，池念叹口气，好像怕自己太严厉吓到学生，又笑笑，放轻声音问：“现在听懂吗？”
林蝉认为，这是他喜欢上池念时刻。
属于十七岁喜欢，执着又无辜。
南山凉风中，池念后背发热本能地想要逃避——可他做不到。
他知道这个年纪喜欢个人心情。倾尽所有，会儿什都敢做会儿胆小如鼠生怕惹对方不开心，点小动作就能牵动忐忑心，只言片语全是经过深思熟虑，担心对方听懂暗示，更怕对方什也听不懂。
不只十七岁，任何时候，年轻勇敢灵魂面对“爱”都会无所适从。
所以面对时就必须谨小慎微，池念担待不起未来几十年后果，他本性善良，哪怕拒绝都要思考会不会让林蝉留下心理阴影。
林蝉好笑地说：“没有啊。”
“学校也没什事？”
“没有。”
“有不开心事可以跟……跟画室老师说。”池念到底没说“跟”，怕引起对方误会，找补道，“如果觉得和其他同学没什话聊也没关系。说白，你就待到明年三月，大家相处时间很短，专注自己。”
“知道。”林蝉说，看他拙劣掩饰想要推开自己样子又觉得有趣，少年人胆大包天，本来快消失情感下子涌上舌尖。
察觉到对方闪躲，林蝉就大概懂池念意思。但在这时，他发现池念没走，下意识地看他，很希望经过漫长冷却之后，对方眼神中会出现有些别情绪，哪怕短暂，他想要池念给予温柔。
之前林蝉以为池念对所有人差不多就是那样，没想过完全放手。
但他看见池念对那个人样子，无意识间透出亲密、信任还有全然依赖姿态。他像变个人，眼神里都淌着蜜糖。
下子宣判林蝉出局。
在画室阳台上，那个人靠着池念肩膀，手很久没有抬起来——林蝉看见池念握住对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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