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挺久啊。”奚山说，屏幕上他刚结束
局。
“没概念。”池念刚解决隐藏
定时炸弹，心情好得不得，伸着脖子去看奚山手机，“哎怎
就结束，几个人头啊？”
奚山熄灭手机屏幕，扭过头。
他面无表情，深邃眼窝里没先前柔和，仿佛潭深水波澜不惊，让人陷进去般，只感觉到冷——奚山已经很久没露出这样表情。
池念嬉笑顿时僵在脸上：“……就、就不方便问是吗？”
“是初恋吗？”池念问。
“哎？”林蝉脸红，“不是，只是‘暗恋’。”
“那，
如果是你，就未必纠结‘第次’失败。”池念想着措辞，把内心深处拿出点经验，与他分享，“‘第次’遇不到合适人太正常。以后，会有个人很喜欢你，所以保留点现在喜欢心情就好。”
初恋之所以让人念念不忘，大概率有雏鸟情结作祟。可每次喜欢与行动都是平等，每次都能付出同样热忱。
就像他喜欢上奚山，比十七岁有过之而无不及。
轻声说：“但是那个人可能已经有喜欢人。”
“哎？”
“所以他不喜欢，也是应该。”
“……”
“因为现在得不到，才特别执着，说不定们在起新鲜感就没。心动就是非常非常短暂，转瞬即逝，没回过味就会反复思考，然后这个过程里自己加工出其他样子。”林蝉埋头继续勾线，“像画速写。”
“那个学生。”奚山认真地盯着他，“你们刚才聊时候他直在说。”
“啊……他最近不是很在状态，去问问怎回事。”池念莫名开始心虚，竟忽略奚山不太对劲地方。
“他喜欢你，对吧。”
“随便吧，那也要看人。”林蝉说。
看他装老成，池念忍不住和林蝉开个玩笑：“小小年纪这严肃，以后哪个女生敢和你搭讪啊？”
“你没比大几岁，少当人生导师。”林蝉挥挥手，不耐烦地蹙起眉，自始至终没再抬头看池念眼，“懒得和你说。”
池念“哦”声，感觉自己好像被嫌弃，心里悬着石头却终于落地。
去时满怀不安，回来就身轻松。池念哼着歌，重新坐回先前位置，顺便把手插进奚山卫衣帽子底下，握掌心温暖。
池念没料到这个比喻：“哎，画、画速写？”
“如果过分追求写实就不算‘速写’，陶老师说在意不在形，你也说，‘神态要抓准’，但这样话，哪怕有照片，最后画出来和看到其实不样。”
池念皱起眉：“歪理。”
林蝉几笔勾勒出棵树形状：“反正就这想。说实话，池老师，长这大，这是第次暗恋别人，没那大度量，还要送上祝福什……但是，至少可以做到不那小气。”
林蝉幼稚又冲动，仿佛是每个青春期缩写。池念可以理解，他无法做到感情用事，仍保持着份清醒，所以任由林蝉不把窗户纸完全捅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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