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以明说完,跑得比兔子还快。池念对着紧闭门和奚山脚边不停嗅来嗅去雪碧,感觉自己突然就被赋予什神圣任务。
照顾个醉鬼。
池念没独自面对过喝醉人,以前朋友遇上类似事,也轮不到他去出力,这时才觉得太艰难。
耳畔,奚山呼吸粗重暖热,隔着睡衣,池念感觉得到湿润。他步步地把人往沙发拖,好在奚山没醉得神志不清,潜意识里配合着他,但抱住他手直没松过力气,几乎箍痛池念肋骨。
沙发近在咫尺,雪碧不懂为什主人不来和自己玩,捣乱般跳着。池念放不出精力再看它,不小心被绊下,就这倒下去——
他不喜欢喝酒,更讨厌醉鬼,直接皱起眉,然后才看见祝以明。对方搀着快软成滩泥奚山,充满愧疚地对他道歉。
“小池,不好意思啊。”
池念注意力全在奚山身上,顾不得追究前因后果,先去扶住奚山胳膊。碰到瞬间,奚山好像有点反应,放开祝以明,径直扑在池念身上——米八几男人,山样地压过来,池念被撞得往后步,腰抵上鞋柜。
阵痛,池念想去揉揉,可奚山把他抱得很紧。
祝以明站在门口,没进来,窘迫地说:“真对不住,小池,们晚上朋友喝酒,奚哥不小心就喝多……”
他好像真不能在重庆躲辈子。
就算奚山无条件地接纳他,以后,他迟早要再面对丁俪和老池。
总不可能让奚山到时候还无名无分。
如果奚山父母不能接受,池念暗自对自己说,“未来过这关,定要想办法说服爸妈,让他们把奚山当成亲儿子。”
卓霈安有句说得在理,老池和丁俪要真态度软化,他可能完全与家里断吗?
后脑勺摔进沙发垫里,池念口气闷在胸腔,奚山朝他压下来。
微凉,带着酒味嘴唇擦过池念脸颊。
池念原地僵硬成块石头。
池念太阳穴突突地跳:“他酒量不是很般吗?”
“对啊,今天不知道怎,心情郁闷,自己坐在那喝醉。”祝以明挠挠头,“他遇到什事也不肯说性格,问就是‘要回家’,只知道他不和白阿姨住……就把他送过来。”
怀里人沉甸甸地、没力气地往下滑,池念不得不托住他,边把人往沙发位置抱边抽空对祝以明说:“辛苦你……”
“那回去啊。”祝以明挥挥手,“奚哥不喜欢们随便进他家,还得麻烦你。”
池念:“……”
波刚平又波又起,池念开始头疼。
晚间,直到十点半,池念洗漱完毕,听见雪碧在客厅狂吼。
它长几个月,声音也变得颇有震慑力,可惜依然听就知道是小狗,没什实质上威胁。电梯公寓,同层另外两套只住套,脚步是听惯,除此之外门口但凡有个风吹草动,雪碧就开始。
池念好奇地放下手机,刚站起身出卧室,就听见门铃响。
“谁啊?”池念开门,扑面而来股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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