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山在沙发上坐,随手端起池念喝过柠檬茶抿口,对他眉眼弯弯地笑。
“怎,你想帮还?”
下午,白小宛没待多久就走,临行时叮嘱奚山“把新羽绒被换上”“冬天注意保暖”“和小池好好相处”,只脚迈出家门,又没忍住似补充。
“小池家人不在重庆,逢年过节,你也带人家吃点好。”
“哦。”奚山平淡说,“您路上小心。”
关上门,池念先长出口气,全身放松,软绵绵地贴着墙往下滑。被奚山捞把,池念重新站稳后忍不住先讨伐他:“累死!”
“明天去弹子石吃烧烤。”奚山说。
距离。白小宛话少是真,她能和池念聊起来,奚山也十分意外,只是提到奚东阳,他不得不多长个心眼。
奚东阳是他心理阴影,无论未来是死是活,奚山不希望池念也被牵扯进有关那人事情,否则哪怕白小宛是他亲妈,他也当场翻脸。
客厅里,池念迟疑地说:“奚哥没跟说过家里情况,觉得……也管不着。阿姨,有什你们好好商量就是。”
白小宛仿佛没听见池念话:“奚山爸爸直肠癌晚期。”
奚山垂下眼,手指张开又握紧。
池念走出两步,到底没咽得下满心疑惑:“阿姨今天过来,只是为送被子?”
“什?”
“她对说叔叔事……”池念观察奚山神色,暂时没看出异常,只觉得他眼底有点激烈情绪翻涌,委婉地缓口气,“不过,你要不想说就算。阿姨应该,也没让你定借钱……对,她提下你有贷款,怎回事啊?”
“嗯,不过不多,每个月六七千。”奚山伸个懒腰,往客厅去,“就是点剩余,压力也不是很大就懒得次还清。”
池念咋舌:“六七千还不多啊……”
是报应,他这想着,早有心理准备但从白小宛口中听到确诊消息,奚山依旧瞬间目眩。他抿着唇,脸上几乎看不见血色。
可那又怎样?
“你也知道,这种旦晚期,其实就是拖日子……本来奚山爸爸也算条件不错,现在完全被这个病拖垮,家里四处借钱。”白小宛说完,就言尽于此,她喝口水,注意力重新转到电视屏幕。
话题被略过,池念不好回应只好陪着起看电视。
趁这时奚山默不作声地钻进卧室,没和母亲对上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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