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大学快结束时候,
“就是上次打电话找要钱、又来楼下玩道德绑架那女。”
“她……不是……”
奚山随手抓过个靠垫抱在怀里,下巴枕着,似乎这样让他有安全感:“上次,你和你学生,说些……不好话。”
“气过就没往心里去。”
“知道,你很好。确反应过度,但师生恋……当时爸出轨,然后,”奚山声音差点淹没在综艺节目疯狂笑声与特效音里,“杨彩是他学生。”
奚山默认。
没经历过人或许懂不,父母只是离婚、感情破裂,影响真有那大?
奚山生长于和睦恩爱三口之家,从未想过有天也要面临这样困境,于他,“家”和“爱情”都是自小目睹美梦。
结果美梦朝被他们亲手打碎,还是以个无比难堪形式。
“知道很多人觉得这根本没什,可就是过不去。”奚山往后靠,双目无神地看电视里综艺节目嘉宾尬笑。
能遇见已经不容易,所以池念从不表露出在意。
但不表露归不表露,奚山说,他立刻神经绷紧。
何况奚山话里话外意思,仿佛把他这个“好朋友”去和“前几任”相提并论。
“因为?”
“觉得……在起之后,就不是做朋友时样子。”奚山提起这些不懊恼,也不愠怒,只是有点儿迷茫,“别人说过最多话就是‘你怎这伤人’,可能是心态转变,不太懂应该怎去……和男朋友相处。”
池念完全没想到这有层关系。
怪不得奚山说,“师生恋不恶心”。
“奚东阳教中学语文,她那时喜欢爸,在作文本里夹告白字条,摘抄情书做周记,其他老师都或多或少感觉得出来。
“有次去学校找奚东阳,从试卷里发现她写情书。那时候年龄不算很大,第时间就是慌,拿走情书并以为偶然而已。但实际上那个时候奚东阳就开始和她暧昧,没确定关系,也没有任何越轨行为,他很聪明,不会让自己丢工作。
“没多久杨彩就毕业,她不在重庆念大学,家里也过几年安生日子。
“每个人不样。”
“是啊,为让他们离婚,替妈接受奚东阳提出条件,承担他们婚内债务。不算多,二十来万,但对当时而言也够呛,妈说要不算,凑合着过,她不在意。最后想想还是决定自己来——刚好,齐星劝起开店,辛苦是辛苦,但这样来钱就快,比找那个工作好。”
池念忍不住问:“叔叔是不想离?”
“他当然不想啊,家里红旗不倒多舒服,他这个人虚伪得很。前脚领离婚证,后脚就搬出家门和杨彩住块儿,现在得这个病,根本就是报应。”奚山无所谓地笑笑。
“杨彩?”
他说,“男朋友”。
三个字轻飘飘地落入耳中,池念自拉扯开左右互搏似两个声音。边说,“他想你当他男朋友”,边说,“他意思是当朋友更好”。
池念喉头艰涩地动动,说:“你有没有想过去改呢?”
“想过啊。”奚山回答得很干脆,“但老觉得,段看起来美好感情迟早都会走到分手那步,不如就别开始。”
“因为叔叔阿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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