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完
树叶摇晃着,柏油路仿佛发光般,黄色标示线看不真切。
金乌西沉在多云天气转瞬即逝,还没走到下个路口,短暂阳光消失,云层依然厚重地压在天空,雾似片白。
影子也没有,池念突然问:“四月份有时间吗?”
“嗯?”
“们回北京趟,那个时候天气可能不太好。所以你不愿意玩什景点话……”期待地看向他,池念眼睛很亮,脸颊点浅红色。
“跟你说话真费劲。”林蝉少年老成地叹口气。
他抬起头,眼看见站在阳台入口奚山。林蝉不知想什,意味深长地朝池念挤眼睛:“说怎急着要下班,池老师,有人接你——”
“羡慕吗?”池念早过会害羞时候,面对林蝉调侃,他好整以暇地露出个暧昧不清表情,“昨天连诗语不也看见有人来接你?还是个明星吧,叫景……对林蝉,他叫景什啊?”
“对不起打扰!”林蝉双手合十,大有“求你别提这事”意图,打断池念后,转身溜烟地朝楼梯口跑去。
等林蝉消失,奚山转过头,露出点八卦神色:“景什?”
湿润,云是流淌,长江水日复日向东流去永无停歇……
奚山想,这就是他曾经很向往“明年春天”。
可哪怕每个春天都有相同气候、节日、晓看红湿处第场雨,总会因为人期望和希冀变化而成为崭新春天,否则“等待”就毫无意义。
所以他期待成真后,生活即便无趣,也再没那些压抑过度心思。
他想池念也样。
“想带你去海边。”
“春天日出也很漂亮。”
池念生怕奚山拒绝这个提议,强调道:“是全世界最美日出。”
奚山什也没说,在池念额角吻下。
——南山有片云·完——
“就上次们在超市看见那个……真是本人,那个演员。”池念换下画室统外套,压低声音,“但也没记住名字,夏雅宁问过,林蝉坚决声明和自己没关系……这话你信吗?”
奚山表情言难尽:“你们连学生瓜都吃?”
“闲着无聊嘛。”池念做个鬼脸,把外套挂好后去推他,“下班——!”
从黄桷坪正街到公交站,眼看天色渐暗,阳光却从云层深处照亮方天空。
旧式楼房并列两边,下坡道路很长,池念牵奚山手倒退着走,不怕摔似,去踩奚山影子,眯起眼,望远处夕阳。
身后风铃响,奚山转过头去,白色门打开后先走出来是几个学生。
学生们对他在这里已经见惯不惊,知道他来找池念。个别女生会多看他几眼,然后带着诡异笑容窃窃私语。奚山和他们说不上话,他若无其事地靠着阳台,装作自己很忙地刷手机,却直听着入口处动静。
“……没关系,你现在已经有学上,明天放轻松。”池念声音伴随脚步声落进耳畔,“实在考砸就读隔壁嘛,都是八大,也挺好。”
然后是个不悦声音:“池老师你应该鼓励啊,怎还盼着考砸似?”
池念笑道:“考砸继续报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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