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哪拍？”程凉问，已经放下
手里
书。
302很久没找他，唐采西给他名片还放在书房名片盒里，他偶尔刷到盛夏朋友圈，都是夜宵店拍照片，看起来纪录片正拍得如火如荼。
“
打给你。”
很烦躁程凉发完这个短信就拨那个陌生号码，响
声就接通。
“程医生。”唐采西语气听起来很心虚，“抱歉这
晚打扰你。”
“没事，没睡。”程凉回答。
她坚定认为晚上吃这些重油高脂肪东西会加重肠胃负担，人可以有欲望，但是纵欲就是对自己不负责任。
任凭老板威逼利诱,盛夏不动如山。
于是老板们服气，都叮嘱服务员看到如果看到这姑娘扛着摄像机过来就随她拍，跟客人打声招呼，客人不介意不打扰客人就行。
而盛夏则在这样来来往往里接触到个她没有接触过世界，她在这种烟火气里有更旺盛好奇心，拍辈子纪录片想法更加坚定，外出时间越来越多。
***
休息日子过得很快,转眼程凉个多月假就过去三分之。
程凉休息是真休息，绝大部分时间闭门不出，日三餐均是医院食堂外卖,电话基本不接,访客永远不开门。
盛夏有次看到李副主任又在程凉门口敲门，边敲边打程凉手机。结果屋子里明明有手机铃声,可就是静悄悄不开门。
要不是楼阳光房里每天都有不样晾晒衣服，要不是小周在某个休息日大清早气到开窗骂人：“老子今天休息碗白米粥你不能自己烧下吗你家没米还是没锅怎不懒死你！”话,盛夏真要以为他们神龙不见尾房东又消失。
那天之后,他们很少再联系。
肯定是周弦那小子跟唐采西说自己不可能那早睡。
不过他懒得拆穿。
“是这样。”唐采西清清嗓子，“今天本来是计划陪盛夏拍纪录片，但是公司到现在还没下班。”
“本来想改期，但是盛夏说她好不容易和老板约好时间……”唐采西用委婉说法。
其实就是盛夏这头猪是个计划强迫症，让她改时间除非天上降红雨。
程凉接到陌生电话时候已经接近晚上十点，他正在边看书边做肩膀复健，复健很烦人书也很难啃，看到电话号码那陌生，他直接就给掐。
半分钟后，他手机短信又响。
程凉皱眉，再次拿起手机。
“程医生抱歉这晚还打扰你，是302唐采西，能麻烦接下电话。”
程凉微微挑眉。
盛夏确定纪录片主题后就开始忙忙碌碌，她这样主题想要夜宵店老板配合很难，她又不想瞒着老板最后拍出来东西张冠李戴，鹿城那大，她家家谈，吃无数闭门羹和白眼后，还真被她谈到几家无所谓她拍什主题老板。
大多数都是做夜宵做有些年头老板，听她要拍这种主题都笑哈哈，说你随便拍,拍大家能听你算输。他们都有个共性，老板自己就是主厨,身上带着江湖味，喜欢骂脏话，但是爱聊天。
拉着盛夏天南地北聊,盛夏说吃夜宵不好，老板却卯足劲给盛夏介绍各种夜宵。
两边都倔。
但是最后赢人总是盛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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