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明暗，她看到
程凉眼底
闪而过
哀伤，就像她梦里那样。
“反正你都来，后面估计也轮不到
什
事……”
小白嘴巴开合，车子开出机场，又转向市区绕城。
盛夏揉揉酸痛脖子，看到路牌问句：“先去市区？”
“昂。”小白指指程凉，“程主任在市区有房子，你临时晚点，现在疫情期间住酒店麻烦，们今天晚上就住程主任家。”
盛夏：“……”
她下意识就从后视镜里看程凉，两人眼神又撞到起，盛夏赶紧别开眼：“车上别聊这个。”
还有外人在呢。
“程主任早知道。”小白点都不介意。
盛夏又看眼后视镜。
他都做程主任？
这次终于和程凉对视。
“你坐副驾驶。”程凉隔着口罩看着她眼睛，“后座坐。”
“程主任后座太脏，让他自己坐。师姐你坐前面来！”小白摘下口罩帮程凉把话外音都说完，“正好有事要跟你聊聊。”
“聊什？”盛夏没多纠结，坐上副驾驶却缓两秒才想起系上安全带。
三年，她变很多。
无助感又次席卷而来，她现在甚至都不想看那个人眼。
他为什要来接她。
为什当年连着八天音信全无。
为什，她发完邮件还偷偷等他个月才把他微信拉黑，但是他个字都没给她发过。
既然这样，现在为什还要出现？
这种，熟悉房东感。
“啊对！”小白开上绕城才突然想起来，“你认识程主任对吧！他说他给你做过手术。”
盛夏第三次抬眼看向后视镜。
“想不起来。”她回答，看着程凉眼睛。
她说：“不太记得。”
“想去云南那边。”小白开个话题就开始叨叨，“那边是童教授带队，会比丁教授这边轻松点。”
“点都不夸张，就你没来这个礼拜，瘦十斤。”
“做梦都是丁教授拧着耳朵骂蠢材！”
“怎就蠢材！”小白说到兴起，唾沫横飞，“他自己把事情说得那抽象，又不是你，哪有那种默契啊！”
“为顺利毕业，得跑路。”
而他也变得，她都快要认不出来。
而且这是他车他为什不自己开？
为让她坐副驾驶不要太拘谨所以把驾驶位让出来？
“就这个项目。”小白上车就开始发动车子，动作倒是挺熟练，“不想待在这里。”
盛夏：“……”
***
来接盛夏车是辆蒙着风沙吉普车，迷彩车身，车后堆堆东西再塞上盛夏带来两个设备箱，盛夏自己东西就只能堆在后座。
但是其实后座也乱糟糟，黑色椅垫上面有颜色诡异污渍，椅背也斑驳甩着暗黄色泥点，盛夏放好东西正打算坐进去，肩膀又被人拉下。
……
盛夏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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